第九章 弱肉强食

干调料碟子，还放着勺子、杯盘碗碟什么的，一看就知道是用来进餐特殊菜品的餐具。

    两个人抱着一个长方形圆木盒跟在后面走进厅间，木合子里面有动静，磕碰得怦怦作响，应该是动物在里面挣扎时发出的声音。

    徐建川感到奇怪，这是什么菜，难道让活吃动物不成？

    服务员揭开餐桌中央的有机玻璃盖子，把两人抬来的木盒子从餐桌下面放进去，木盒的一头从餐桌上的方洞里铳出桌面约四、五厘米。

    一个人正要打开木盒盖，黄小彬制止，站起身看着徐建川：“我们去茶间坐会儿，让他们做好再过来！”

    徐建川不知道上的是什么菜，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上的应该是活动物，究竟怎么吃，这对徐川来说是个迷。

    客听主安排，徐建川跟着黄小彬离开餐桌，去了茶间。

    餐桌上三个人忙碌起来，木盒子里面的动静骤然大起来，还发出吱吱惊恐叫声，徐建川好奇，扭过头去。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一道菜吗？”黄小彬不以为然，“原本可以欣赏这道菜的做法，可是为了照顾你的情绪，不得不回避！”

    上菜不让看，徐建川就更不懂了，他没有问，时代不同，吃喝花样翻新，层出不穷，有的吃法闻所未闻、有的吃法骇人听闻，不就一道菜吗，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餐桌上传来钝器敲击声，木合子发出的碰击声猛然增大，随即没有动静，徐建川猜得出来，那道菜已经搞定。

    服务小姐走过来，给黄小彬行个屈膝礼：“首长，请用餐！”

    黄小彬站起身，徐建川跟着站起身，向餐桌走去。

    徐建川突然停住身体，眼睛发直，他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吃法，看着餐桌上的情形，毛骨悚然，肉跳心惊。

    猴脑活吃！

    一只活猴子，身体固定在木盒子里，净水清洗干净它的头颅，刀子剃光它头颅上的毛发，猴头从木盒子里伸出来，用铁卡子卡住猴子脖颈，猴头露出桌面，用特制锤子、钳子敲碎猴头颅骨，现出猴头脑花，厨师拌上调料，用勺子舀猴头脑花吃。

    如此吃法，血腥、残忍，有点落后人族搞活祭的味道，可这道菜偏偏就名贵，没有地位、没有钱，根本就别想吃上这道菜。

    人不就是猴子进化过来的吗？严格说来，猴子是人类的一个分支，如此吃猴脑，想到猴子脸庞给人的脸庞一个样子，活吃猴脑怎么说也有人吃人的嫌疑！

    徐建川转脸面向黄小彬，目光犀利，你怎么就成了杀人犯！

    “懂不懂，这叫弱肉强食！”黄小彬早有心理准备表情，“人类是强者，要吃什么、怎样吃，人类的权利！你要放弃人类吃什么、怎样吃的权利，我可不放弃人类吃什么、怎样吃的权利！”

    这哪是哪呀，有这样解释的吗？可黄小彬就这样解释，解释得理直气壮，无可挑剔！

    徐建川无语，他不可能因活吃一只猴子与黄小彬翻脸，且动物本身就是人类餐桌上的一道菜，不管什么动物，想要逃避餐桌万万不可能。

    动物想要逃避餐桌也可以，除非你浑身巨毒，人只需吃它半克，瞬间丧命，没奈何才不吃！

    想透了这一点，不吃白不吃，不吃也是浪费，徐建川面色惊讶悄然退去，操气勺子。

    餐桌中央，猴头显露部位屏蔽，猴头里的脑花拌了调料，见不到血迹、嗅不到腥味，没有血腥场面，活吃猴脑，变得雅致文明。

    “君子远庖厨”，看不到血腥场面，文明人吃动物，不再残忍。

    即便如此，徐建川活吃猴脑，动作还是显得有些迟钝。

    “不适应？”黄小彬看着徐建川，“我是要用猴脑给你脑子开开窍，让你知道，以为带着两百多号人，把固沙、绿化工程做好了，组织就把你当着人才，委以重任，那就大错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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