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同窗
敕元十年,我十岁,宇文胥十五岁,花洛陵十二岁,皇姐十一岁。
父皇居然一时兴起叫我和皇姐一起去钟太傅那儿上课,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钟太傅每三天会来宫里授一次课,皇姐将来可能要指点江山,那叫上我干什么,我这双手连嗑瓜子都不够用呢。
和宇文胥,花洛陵,还有皇姐这些高能的人一起上课,原因不是他们很无聊就只有一个了。如同每个班都有个胖子一样,每个班都有个反面教材有时会显得更和谐~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很久不用的大小脑已经在好吃好喝中退化了。虽说平日里父皇也得规定我学点什么,不能成文盲不是?但面对什么“治国策”,什么“名将列传”上中下卷啦,我十分头痛。再说,那可是令多少贵胄子弟们闻风丧胆的钟太傅啊,五天一小考,十天一大考的,这些都不重要,单说去年我上树看鸟窝的时候不小心把鸟窝碰了下来,直接扣在过路的钟太傅头上,撒了他一头鸟屎……
自从父皇清理了朝政,再加上不堪钟太傅魔鬼似的摧残,原本扣在宫里上课的很多管家子弟都退学了。
我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让母后给扭送到山海楼,就是上课的地方。
到了教室,一看这底下加上我就坐着八个人,四男四女。哎,刚好靠墙那儿宇文胥前面还有个位子,我拖着腿走了过去。奇怪,宇文胥这厮学东西神速,两年前钟太傅就说宇文胥可以出师了,不必来课上听课了,今儿个怎么来了?
哎,也不好睡觉,钟太傅如果提问我答不上来岂不是太丢人了。见我过去,宇文胥那厮嘴角微动了一下,看得我不明所以。
钟太傅进来了,大家纷纷起身给他行礼,然后开始上课。
我正襟危坐,眼睛却瞟向皇姐,她认真地听着课。莫怪莫怪,皇姐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把“周德”倒背如流了。
才开始没多久,我就听着外面的蝉鸣走神了,但我的头又不敢太偏,因为后面坐着宇文胥,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别被他逮到把柄,他素来爱管我的闲事。
我觉得这样硬挺挺地坐着浑身好僵,这时刚好顺着钟太傅的方向能看见花洛陵,好,那就欣赏欣赏美男吧,那也不错。
花洛陵自那次“大病”后好像又重新爱上了马蹄糕,还得让我宫里的小厨房常备着。还是一张俊脸,见人还是笑得很灿烂,只不过皇姐却越来越心事重重。因为现在的花洛陵仿佛变成了一个放纵不羁,游戏人间的贵公子,再不见儿时那般温文尔雅。
我正看着花洛陵出神,突然觉得背后一痛,宇文胥不知使了什么暗器,我的窝瓜喂,就知道什么都躲不过他的眼睛。
我赶紧把头转过来,不过转念一想,宇文胥发现我没听课不就说明他也没听课吗?为报刚才的仇,我画个圈圈诅咒他被点名。仿佛是上天听到了我的召唤,钟太傅停止了讲课,扫视了全班一眼后欲要点名。
我深谙老师点名之道,千万不能和他对视,于是赶紧低下头去。果然,钟太傅开口了,“宇文公子,请你说说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我心中一喜,哈哈,看你怎么办吧?谁想到这厮一心可以二用,站起来侃侃而谈的,把钟太傅唬得连连称是,笑容满面。他回答完之后,钟太傅还看了我一看,仿佛在说,“你看看人家O__O”
钟太傅的课要上一个半时辰,虽然三天才上一次,但是一节更比六节长。等终于要结束的时候,我骨头都要散架了。
钟太傅捋了捋胡子,宣布,三日后大家要交上一篇三千字的对于“治国策”的看法,然后神清气爽地宣布“今天就到这儿吧。”
嗯,真的好爽啊~
我陷入了对人生的思考,该怎么办呢?不过,身边不是有个现成的家教么?我正准备问问皇姐这几日有没有空,皇姐就对我说,“月儿,我这几日父皇命我熟悉章丘的大小地区,你要好好地完成钟太傅的任务啊。”
不过我怎么觉得皇姐笑得好坏啊,“好啊,没问题。”
难道你不知道你妹妹的本事么,那是相当的不好说啊,我已经泪流满面。不行,我不能放弃,那边不是还有一个么?我挪到花洛陵面前,“那什么,小花,你的玉佩真漂亮啊。”呵呵,搭讪第一步,保准管用。
他顿时笑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啊,我感觉整个世界都融化了。
正当我准备继续的时候,宇文胥从后面提着我的领子就拖着我往门外走,我只得跟花洛陵说,“小花,咱改日再聊。”
和宇文胥出了山海楼,宇文胥黑着脸不发一语,我赌气他刚才上课的事儿也不跟他说话,我俩就这样犟着走到岔路口的时候,他拉住了我,“有不懂的,可以到定国府来问我,我有时间。”
我很有骨气的回答了他,“不用了,不就是三千么,小意思。”
然后,我第二天,很狗腿地去了定国府。
几日后,我交上了钟太傅的作业,还算勉强过关,至于补课的过程嘛,苦不堪言。后来本想去找小花的,但他总是没空的样子。还好我后来努力把上辈子学的地史政硬是挖了点出来,为了我的老脸,过了一段奋斗到天明的日子。
除了习文,父皇还要求我和皇姐懂得保护自己。骑射,简单的防身术都要学,所以让武状元石恭石来教我和皇姐。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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