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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橘子看着这个感人的认亲场面目瞪口呆,小花则在一旁笑得如阳春三月,若是寻常女子,恐怕要溺毙在这温柔里了。
“想着给你个惊喜,就没提前告诉你。”小花在一旁道。
“小花,你真够朋友。”我对他表达了高度赞扬。
王老吉一见到我也有些激动,又有些情怯,那小马蹄子一下一下地刨着地面,我摸了摸它的大长脸,“老王,再刨就刨出洞了。”
王老吉一听,蹄子立刻安分了,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我满意地用脸挨了他一下。
小花讲了他得到王老吉的经过,我对他甚是感激,又隐隐生出了些担心,宇文胥怎么也不像是这么逗逼的人啊,会让一匹马有机会在朝堂上随地大小便?不会顺藤摸瓜找来吧?
小花看出了我的担心,“放心,不会有人发现。”他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我不想瞒你,宇文胥很久以前就一直在找你,不过,我把线索都切断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很意外,只是没想到他连死人都不放过。他哪来的信心觉得我还活着?
这是多么久远的纠缠。
“月儿,过几天有一年中最盛大的戏冰会,你出去走走也好,我保证不会累着你的。”小花眼神里一片清辉。
“也好,我好久没出去走走了,要出宫去?”
“原本是的,但你不宜车马劳顿,我打算在宫里为你办。”
这戏冰会我早有耳闻,届时万民同乐,商贾云集,街上火树银花,百余佳人歌舞升平,还有各式各样的冰雕,难不成把这些都搬进宫里来?这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我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我没那么娇贵,还是出宫去看吧,在宫里不免失了原汁原味,又劳民伤财,我正好出去沾沾人气。”
卞西帝王都楚定。
天子脚下,繁华极盛之地,热闹可想而知。这天适逢戏冰会,行人摩肩擦踵,四夷汇聚,万国来朝。随处可见各色奇装异服,香风盈市,百态杂陈。东南西北市集各色商品琳琅荟萃,教人目不暇接。
在四条主街的十字路口大块空地上早就搭建好了展览台,陈列了大大小小的冰雕,其中最大的当属一尊二龙戏珠,鬼斧神工,气势磅礴。
此时华灯初上,冰雕折射着灯光,更加熠熠生辉,显得晶莹剔透,人群围绕着冰雕,有人正在其中一尊大的上面表演,技艺超群,惹得人群一阵阵欢呼。
冰雕的展览处,也就是楚定城的中心,是戏冰节最好的观景点,因为此处有好几幢专门为观景所建的观景楼,一共五层,装饰得富丽堂皇,专为那些达官贵人所设。
此时,观景楼前的空地上早已停满了香车宝马,楼前衣香丽影,但有一幢观景楼前却还是空空如也,并未有人涉足,显得有些奇怪。
此时的一幢观景台上的五楼,几个衣衫华贵的人正在说着话,其中一个望着窗外不语,气质非凡。
“能确定吗?”
说话的是却满,这次行动宇文胥需要得力助手,便将他放了出来。他似乎已经走出了心结,恢复了以前平静无澜的沉稳。
“查……是查出了些东西,虽不能确定,但有很大的可能,那幢没人的观景楼就是给卞西皇帝留的。”严齐说得有些没底气。
“不过,有人似乎看见过公主。”楚木为严齐说话。
“在哪儿?”却满问道。
严齐飞快地瞟了一眼宇文胥。“在楚阳宫,既然今日楚皇会来,那很有可能会带她来,坊间盛传楚皇对那位女子痴迷得很……”看宇文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严齐机智地选择闭嘴。
宇文胥一直望着窗外,只听见楚木一声惊呼,“快看那辆马车!”
其实不用她喊,内行人也都知道,那马车样式大方,没有繁杂的装饰,却隐然有种气势,绝不简单。四匹骏马动作如一,黑漆车架上以银线纹出素雅的花纹。
车果然停在那幢没有车马停着的观景楼前,侍从利落地放好脚凳,动作极为敏捷。其他的侍从极快的探视周边,而后与楼内迎出来的人形成了一圈屏障,隔开好奇的人群。
帷幔轻掀,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先探出身,那张脸乍一入眼,几个人都呀了一声,认出本是葬身火海被烧成焦炭的花洛陵!
“原来花家三少爷竟是楚孟安!”严齐错愕,谁曾想那位成日美人在怀的风流公子竟是卞西之皇。
接下来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只见一只素白的玉手伸了出来,楚孟安执了那手,百般呵护地将车内女子扶了下来。
那女子带着面纱,发间并无多余装饰,只有一根发带散落在乌发间,她裹着宽大的貂裘,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一双剪水黑眸,勾人心魄。
只一眼,宇文胥就认定了她,心里涌出抑制不住地狂喜。再看那人几乎是靠在楚孟安怀里上了楼,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
那女子似乎是感受到一道及其热烈的目光,往宇文胥的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