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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花洛陵已经挥掌如刀,劈面朝宇文胥击去。两个身影闪至殿外,风雨下两人掌风相交,激起冰水飞溅。
“她好不容易逃离了你,你还要把她逼到什么境地,真想要她的命不成?!”花洛陵怒问。
宇文胥痛恨交加,想起孩子,亦怒喝道:“她离开我是我们之间有误会,倒是你,你明知道她身子不好,还让她受这样的苦,是我要她的命还是你要她的命!”
花洛陵手下的动作一个迟疑,宇文胥不知道那孩子是自己的?
一道闪电伴着雷鸣划破长空,照亮昏暗的雨幕。照得宇文胥脸上更加苍白,花洛陵身形冷如冰峰。
就在此时,寝殿门开,橘子出来传话,“主子已无大碍了!”
宇文胥一听浑身一震,竟受下花洛陵迎面一掌,顿时真气大乱,一口鲜血吐出,然后被暴雨冲刷得无影无踪。
宇文胥快步进了寝殿,内侍宫娥仓皇跪避,花洛陵紧随其后。
看到榻上的完颜月出静静地睡颜,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两人均是前所未有的狼狈,忽然间同时笑出声来,笑得无奈。
榻上的人同时牵动着他们的心魂。
花洛陵示意宇文胥跟自己出去一趟,宇文胥走了过去。
雨势逐渐减小,两人也不顾细碎的雨滴,靠着长廊坐下,谁也没再看对方一眼,盯着那精美的雕梁不语。
良久,花洛陵开了口,“你来卞西干什么?”
“来带她走。”宇文胥没有丝毫犹豫。
花洛陵自嘲地笑了笑,他的这个情敌总是这样胜券在握的模样。“就算她怀着我的孩子?”
宇文胥闻言果然眼底寒意骤起,随之又归于平静,“我既然爱她,便会爱她的孩子。”
花洛陵心想,如果不是同时爱着一个人,他们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一样地惊才绝艳,就连对待感情也这般相似。
但毕竟他们是不同的,在完颜月出心里他们不同,她爱宇文胥,爱到骨子里,这是自己永远也无法企及的,但他不想放弃。
“很好,不过我不会轻易地放她走。除非,你打赢了我。”
我悠悠地转醒,恢复神志的那一刻,手马上抚上了腹部,紧接着松了一口气,肚子还在!
橘子马上凑了过来,“主子,别担心,你已经没事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已是凌晨,屋里就橘子一个人,奇怪的是小花居然不在。
“其他人呢?”
“主子是问皇上还是那个刺客?那个刺客认识主子吗?”橘子眼里闪过不解。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个刺客还没逃走,被抓住了?!”
我也解释不了自己的紧张,肚子里的小家伙也跟着不安分起来。
你是害怕你亲爹遇险吗?
“这倒没有,就是他受了皇上一掌,现在皇上摒退了所有人,他们正在外面呢。”
橘子的话音未落,屋外就响起了兵器相击的声音,难道是打起来了?
“橘子,快扶我下床。”
“不行啊,主子你刚醒,外面冷。”
“没关系。”我坚持要出去,橘子只得赶快拿披风给我裹上。
我坐在床沿上定了定神,然后勉力站起身来。一打开门,冷风就迎了上来。
见我出来,两人并未停下,招式反而更加凌厉。
剑气激荡,似狂风卷过,细碎的雨点直接被剑气隔绝开来。森森剑光映着漫天黑云,我虽不精通武艺,但谁强谁弱总分得清门道,他们势均力敌,此刻的招式凶险无比,剑尖的指处总不离心口、咽喉以及全身各大要害。
我仿佛被什么力量钉住一般,心跳几乎停止,再也不想探究自己内心是何种感情,只本能地想哭。
猛然间,身旁橘子大声惊呼。
只见漫天剑势突然间全部消失了,两道人影猛地分开。宇文胥一袭黑袍呼地扬起,又迅速落下,如同一座黑色的雕像,俊美的脸几无血色。他的剑尖略抖了一下,立即稳住。那黑色衣袍上,肩头、背部几处的颜色有些深。
破空声突起,剑光细密如网,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冲天而起,犹如翔云之鹄,美入极致。
我犹如兜头一盆冰水泼下,从头冷到脚,耳畔轰隆作响,脑子里全是空白。那两柄剑的剑尖,分别指向对方的心口与咽喉,竟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不知怎么的,宇文胥的脸仿佛就在我面前,带着我从来就没抵抗得住的宠溺笑着唤我,“阿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