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弹钢琴吗?”
“不会。”乔麦的脸色更红了,在这样一个好似会发光的女孩面前,她的自卑心更重了。
“我教你。”
于是,来到常家的第一天,乔麦跟着常久安弹了一天的钢琴。
以后每每回忆,她都觉的那一天美好的好似不真实,像是她的一场华丽的美梦。
乔麦来到常家的第二个月,常家又迎来了第二个孩子。
容肆。
那是一个与乔麦截然不同的孩子。
他长的好,家世好,学习好,智商也高,他耀眼的像是天上的太阳。
此后三年,他们三人形影不离。
那三年的时光,像是山中与世无争的桃源生活,安乐而无忧。
直到她得了那种怪病。
许深浓走出了卧室。
她出了门,站在二楼俯瞰楼下的风景。
夜风带来向日葵的清香,那片金色的海洋在夜色里依然醒目。
她喜欢向日葵,在她还是大朝女王的时候,她也曾在宫里专门开辟出一块地来,专种向日葵。
只是最后,那片金色的海洋被染成了血海,和大朝国一起毁灭了。
“女王陛下,您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您了!”
“女王陛下,只要您的一点点血,就可以救活他们。”
“女王陛下,不过一点血,您也舍不得吗?”
“救救您的子民吧!”
“作为大朝国的子民,我们供奉您,信仰您,您就是我们的神!女王陛下啊,您得保佑您的子民啊!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去死啊!”
“呵呵,你们知道吗?女王陛下这满腔的热血,就是你们的解药啊。”
“女王陛下,求您舍生取义吧!”
“舍生取义……”
许深浓捂住胸口,那里尖锐的疼痛让她弯下了腰。
似乎有无数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
突然,有脚步声,有人靠近。
许深浓双眸一抬,回转身子猛的抬脚踹了出去。
她踹了空,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她的腰上缠了一只手。
“真是凶悍呢。”一道慵懒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许姑娘,大半夜的你这是要干什么?”
许深浓的神智从往日里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容公子?怎么没睡?”
“你不是也没睡?”容肆似乎是笑了一下,“大半夜在这里吹凉风?”
“欣赏风景。”许深浓说完,这才察觉到,他还搂着她的腰。
“可否松开?”
“哦,失礼了。”这样说着,容肆语气里其实一点歉意也没有。
许深浓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继续站在二楼往下看。
“乔麦以前,是不是经历过什么?”
“你发现了什么?”容肆反而又问她。
“她做噩梦了,很痛苦的样子。”许深浓道:“我叫不醒她。”
“自从常久安死后,她一直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