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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许深浓别过头去。
“你有!”容肆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你脸红了。”
许深浓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她推了他一把,“有人来了,快放我下来。”
“怕什么?”容肆继续在她身上腻味。
“你们!”突然一道声音传来,带着震惊和不可置信,“你们在干什么?”
容肆抬头,看见裴净微和苏陌他们就站在不远处。
他帮许深浓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慢条斯理的道:“在哄女朋友。”
裴净微瞪大眼睛,被那句女朋友刺激到,她的声音有些尖细,“阿肆!”
她眼圈红的厉害,“那我呢?我算什么?”
他来京都,不是来找她的吗?
什么女朋友?这个许深浓怎么就成了他的女朋友了?
容肆蹙着眉头,“裴净微,之前我不是都和你说清楚了吗?”
许深浓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们聊。”
她又走进了裴家大门,容肆刚要去追她,裴净微冲过来拉住了他的手。
“阿肆,今天你无论如何都得和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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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劳显他们已经在梨花树下挖了个大坑,很深,足有两三米。
“小姐,下面好像埋了一个木箱子。”张超过来和她说了一句,“你等我们把它搬出来。”
裴靖远找来了人手,没多久的时间,一共从那个深坑里搬出来十个箱子。
这十个箱子全是红木质地,深埋在地下这么久,竟然颜色还十分的鲜亮,好似是刚刚埋进去的新东西。
“这都什么?”裴靖远走过来,看着眼前的这些箱子满脸惊讶,“这都是我二叔公留下来的?”
箱子都上了锁,锁是梨花形的,许深浓看了一会,去了裴煦的房间,拿了一根银簪子出来。
裴煦跟在她身后也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
许深浓用银簪子打开了木箱子。
裴靖远既无语又惊讶,“这簪子就是钥匙?这谁设计的?”
“簪子是你二叔公送给白姑娘的。”裴煦笑眯眯的,“簪子和这些木箱子是陪配套的。”
“白姑娘?”裴靖远问他,“哪个白姑娘?是谁?”
裴煦看了许深浓一眼,没说话。
许深浓把箱子打开,里面赫然一箱子的金银珠宝。
她把其他箱子全部打开,除了金银珠宝外,还有古董字画,以及古籍乐器,甚至,其中一个箱子里,有一整套的凤冠霞帔,以及大红色的嫁衣。
裴靖远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裴煦却似乎早就料到,他看向许深浓,幽幽的道:“这是他给你的聘礼。”
“你跟我来。”许深浓闭了闭眼,转身进了屋。
裴煦跟着她一起进来,把房门关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许深浓看着手里的簪子,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去芒山剿匪前一天,说要是能平安归来,就带上这些聘礼去总统府提亲,要是回不来……就让我把这些东西埋在梨花树下。”
“后来,他真的没有回来。”
许深浓亲眼看着他被炸的死无全尸。
“白姐姐,我哥他是怎么死的?”这么多年,裴煦一直不敢想,他害怕,但是又忍不住想知道,那是他从小到大一直护着他的亲哥哥。
许深浓闭上眼睛,脸上划过一滴热泪,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小煦。”她轻声问他,“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她如今已经不是白流光,她的样子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裴煦却能一眼就认出了她。
“白姐姐,你忘了吗,我有阴阳眼啊。”裴煦盯着她的脸,“我能见鬼。”
许深浓想了起来,她第一次见到裴煦的时候,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姐姐,你好漂亮啊。”他说,“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鬼。”
确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确实不算是人。
是一只活了六百年,不断重生的鬼魂。
所以,不管她重生成什么样子,裴煦见到的都是她原本最初的样子。
——苏南星。
那个大朝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