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看在眼中,自然就没有尊卑有别不能对展颉动手的概念,见状一把就将展颉反推开去。
展颉连退两步,得展欣帮忙扶了一把才站稳,他接连丢丑,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吩咐身边伺候的两个小厮道,“你们都是瞎的吗?眼睁睁看着!给我把这个冲撞主人的贱仆绑了,拉下去打断腿!”
展颉与展欣身边带了四个下人,听了展颉这吩咐,一时面面相觑。绑一个秦川打了没什么,可眼下张氏和展宁可都在啊?就算展颉再得展云翔的心,那顶上不是还有老夫人压着吗?何况大公子近日的得意,他们也不是没听说,如何能在这节骨眼上去得罪人?
而他们这一迟疑,展颉顿时更为火光,“你们是不是聋的,一个贱仆,绑了也就绑了,打死了都我负责!”
秦川少年心性,听他一口一个贱仆,气得狠狠握了拳头。他上前一步,正要开口,却觉肩头被人按了一把。一转头,展宁目光清冷望着他,“不必理会他,乱吠而已。”
秦川在那目光里,觉得心头火气像被风吹了一下,立时小了许多,他稍稍站了片刻,便忍气退到了一侧。
展宁转而将目光投向展颉,语气沉肃,“我身边的人,怕还轮不到你处置?说话做事前,先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别搞不清状况。”展颉口口声声秦川是贱仆,只怕再过几日之后,他想巴结秦川,人家还不想理会他!
张氏看了这一场,也对展颉的嚣张气结。一个庶子,何以张狂到如此地步?不就是仗着展云翔的偏宠吗?她虽是个软性子,但也再忍不下这口气。见展颉还想闹腾,不由冷声呵斥:“二公子闹够了没有!我还在这里,你这般言行,可有将我放在眼中?”
张氏少有发怒,这一回冷声呵斥,倒把展颉和展欣喝得愣住了。
展欣对要记挂在张氏名下一事仍未死心,这会心里一掂量,觉得不宜与张氏闹得太僵,不由拉了拉展颉袖子,压低声音劝道:“二哥,且忍一忍气,待过后再请父亲做主。”
他们兄妹二人咬耳朵的功夫,展宁已懒得再与他们纠缠。
几个跳腾不了太久的人,很快就会得到收拾。
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汪氏那边有什么安排。
于是,她只冷冷扫了展颉与展欣一眼,便唤回秦川,扶着张氏,丢下两人径自离去。
那不屑一顾的轻视态度,让展颉只觉浑身的血都在烧,他怨毒地看着张氏等人走远,才咬牙切齿地道:“他以为攀上了汝阳王就了不起吗!主母又怎么样?嫡子又怎么样?父亲看重的人是我们,我一定要让他后悔今天这么对我!”
展颉心里憋着一口气,正待找展云翔替他撑腰。张氏与展宁前脚离开,他与展欣后脚匆匆跟上。彼此一前一后,到鹤年居的时间倒都差不多。
汪氏早安排了人在门口守着,见他们到来,进去禀告之后,很快就出来带他们进去。
展颉气昏了头,尚且没觉出气氛不对劲,进门先看向展云翔,张口便想给展宁头上扣顶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