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怎么个状况,大叔惨白着脸不愿多嘴,最后苏聿函出面,拉着小姑娘的手,总算问出了个大概。
原来这里晚可不安静,时常有周围的偷鸡摸狗之辈在厂子附近转悠,其实这里也没什么好偷的,值钱的早搬走了,留下的全是一些破沙发破桌椅,要不是这些蒙着灰尘的机器了。
这些东西偷走了没多大用处,只能当废铁卖,可对于厂子来说,却是很大的损失。大叔年轻的时候在这一代挺有威望的,附近的小混混都给面子,见他在这里班不来骚扰。
只是昨晚来了两个流贼,是从别处过来的,干一票走的性质,直接溜进厂子来了,大叔跟两个流贼斗智斗勇了一晚,还把家人都叫过来,天一亮那俩个流贼精疲力尽空手而归,大叔也累的不行,午吃过饭困劲来,在值班室呼呼大睡了!
这地方两个保安,除了这位大叔,还有他的一个侄子,两人轮班倒,大叔白天,侄子晚。只是昨晚侄子家里有事没能来,大叔了个连班。
那侄子长的人高马大的,是脸被伤过,毁了容,做不成别的工作,也只能当保安,那尊容往这里一坐是门神,贼都不敢靠近,所以侄子班时很安稳,大叔班时要瞪着一双眼睛撑一晚都不能睡觉了!
错怪了人家,黎响内心愧疚,走过去亲自把大叔扶起来,鞠了一躬说:“对不起,是我们鲁莽了!我姓黎,叫黎响,是这个厂子以后的负责人,今天刚过来,没能跟您沟通好,是我的错!以后您放心班,工资在原来的基础再加两百块,等咱们厂开始正式运转了,出效益了,工资还会再涨!”
对于这些保安来说,这么辛苦的班,图什么?是图有个工作,能挣钱养家,所以嘴说的再好听都没用,远不如直接涨工资更实惠。
果然,听到了黎响的话,小姑娘也不哭了,大叔也咧开了嘴,躬着腰看着黎响说:“原来是大老板啊,这事整的那我老张头谢谢大老板了!你们去办公楼这边吧,我天天打扫的,干净的很!”
黎响笑着说:“行了你不用管我们,去值班室好好休息一下,放心睡吧,我们在这里可能要待到晚了,走的时候叫你。”
说这话的时候并非是调侃的语气,是真的让这位姓张的大叔去睡觉,大叔看了看黎响,感觉到他不是在说反话,也不客气,点点头带着小姑娘离开了。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尚且受不了这两天一夜的连班,大叔都这个年纪了,自然也是撑不过去,必须要休息。
等这父女二人离开,黎响想带着众人去办公楼那边转转,却见到于都城和那欢颜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有些怪,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三嫂说:“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我?”
那欢颜微微一笑,看着黎响说:“等你真正有了钱,成为了大老板,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哪样?”黎响有些莫名其妙的反问了一句。旁边的于都城对他说:“是能听得进话,能认得了错,不管你面对的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黎响沉默下来,想了一会,对于都城说:“还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我一向不喜欢先夸下海口。但是我会经常提醒自己,是怕自己会忘了本分。”
于都城微微一笑,走过来拍拍黎响的肩膀,沉声说:“在人之,能把人当人。在人之下,能把自己当人。做到这一点,不容易!”
仔细品味这番话的黎响陷入了沉思,等苏聿函拉了一下他的胳膊才反应过来,于都城已经提前走向了办公楼,三嫂叹息了一声,走到黎响身边低声说:“我请来老于,其实不一定有把握让他长留下来,这家伙脾气很怪,这次能跟着来,也是卖我一个面子,以后说不准了!可是一旦让这家伙看对眼了,算是一分钱不要,也会尽心尽力的帮你!他在学的时候很自卑,没有几个朋友,老爸老妈一个是保安,一个是清洁工,硬是把他给供成了一级教授,不容易啊!”没想到于都城还有这样的背景,黎响看着他的背影,对三嫂点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要他打感情牌,可是却又不是针对于都城本人,而是对待一些身份地位很平常,甚至在某些人眼里是很低微的人。
再联想刚才于都城对他说的那句话,黎响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黎响却也知道不能刻意去表现什么,那样太假,一切发乎自然,发自本心,这才是最宝贵的。
办公楼一共有三层,算不很高很大,但是针对于厂子的规模,也算是足够了。更何况这只是才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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