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每天驻守在机场口岸第一线!每天还有不离左右的男助手!我是挺不适应的。
老实说我真不知道出入境这儿有什么可学的,大家的操作已成定式,没有取长补短的必要。还是对方这儿偷偷挑中国警方毛病来了,回去好大做文章?我去哪儿都如影随形。我真不习惯,有点受不了。
“你知道你这工作像什么吗?”我觉得别扭没忍住敲打>
“像什么?”他不明所以。
“保镖。我走哪儿你都跟着,你就跟保护我人身安全似的,但是我没有人身自由了你知道吗。”我跟他讲道理。
“苏处,我这是处处跟着你学习啊,刘处说了你是一名优秀的女警察。”一副无辜委屈的表情,也跟我讲道理。
为什么挑女的学,为什么不学学男同志,我心想,处里优秀男干警不是挺多的,像龙亮亮那样的。我一想到这儿,眼前浮现出刘处把这事推给小龙他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和表情,我就想笑。大头,你就欺负女同胞吧。
机场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公共秩序,那天的劫持案只有我们这些出入境口岸的警察牢记在了心里,全都提高了警惕性。
我蹲在办公室上网看手机新闻,坐在我旁边打游戏。
“你怎么这么爱玩游戏啊,不挣房子不挣地的。”我斜眼瞟他。
“谁说的,职业选手挣钱很多的,又挣房子又挣地的。”他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奇怪。
“因为你面前这个人就曾经做过职业选手。”他瓮声瓮气地说。
脱离时代了,我感叹。我怀疑小美可能和他有共同话题,我忙推荐妹妹,“我妹妹和你同龄,你们一定有共同语言。”
“她多大?”他问道。
这就打听起岁数来了?有点快。
“她二十四。”我告诉他。
“我都二十八了。”挑衅地看着我。
二十八就二十八,你长得好看还显小,你男神行不行?
“苏处,你应该多接触外面的世界,敞开心灵。”他教育我。
什么让你觉得我闭关自守,我不过是忙而已。我气得说不出话,只有点头,好,我记住了。
“多接触男生,慢慢你会感觉自然很多。”他还没完没了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好好工作吧。”我不耐烦地说道。
我站起身,立马抬起头,“我去洗手间,你是不是也要跟着?”我训斥。他迅速低下头。
可能在这些毛小子眼里我就是性格怪异的老姑婆,竟然开导起我来了。岁月不饶人啊,想当年我也是五处一朵花。
我在洗手间给小美打了电话,通知她明天到PK上班,叮嘱她现在出门抓紧时间买一套像样的职业装,不怕花钱,只要质量好就行。还告诉她顺便买一只淡彩的口红,不化妆可以,咱本身青春靓丽,但是必须抹点口红。
妹妹感到很惊讶,“你是不是和公司负责人有特殊关系呀,通常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在对申请人专业能力要求甚高的会计师事务所。”
我打断她,“我没功夫跟你闲聊,我还要工作呢。你现在就去管妈要钱,然后去商场,我的话讲完了。”我按下电话。
用冷水拍拍脸,我就走回办公室了。
“你终于回来了。”看我一眼。
那话怎么说来着,管天管地管不着人拉屎放屁,话是糙了点。我不理他,坐回椅子上。
“龙处刚才来电话说打不通你的电话。”他把转椅滑到我跟前。
“他又有什么事?”我皱着眉头。
“龙处的新房装修好了,他周末搬家,说是让你参加。”
“我才几把力气。”我哼唧了一声。
“苏处,他是看中我了呀,请搬家公司没几个钱啊。”费力解释,一额头汗。
“你龙处还不了解,人家是能省就省,节约惯了。他一直住单人宿舍,房子是刚分到的经济适用房,为了这套房人家现在还还着贷呢。”我替小龙辩解。
不过也不能这么想,万一这小子是嘚瑟呢,我换了个想法,不能排除这厮跟我们显摆的嫌疑。
我还是拨了个电话过去。“小龙,房子装修好了?什么时候结婚啊?”
“哈哈哈哈。”电话那端传来得意忘形的笑声,跟灰太狼似的,“快了快了。”
“听说命令同事给你搬家具?有这事吗?不是我们小龙同志的作风嘛,我们小龙同志一贯严格要求自己,不多拿不多占,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永远是宽以待人严于律己的嘛。”我有声有色地讲着废话,这些年我都学到什么了,真是惭愧。
“来我这儿分享一下喜悦的心情,顺便搭把手。”小龙发出邀请。
我回身看了眼ent是国际友人,不带这样的。”
“去他的,是国际友人更得使唤他了,不使唤白不使唤,反正丫待不了几天,没几天就拍屁股走人了。”
“真去不了,周末我和都有事,真的有事。”我把重音放在真的两个字上。
“没劲啊,苏江平,胳膊肘往外拐。”小龙悻悻然。
我放下电话。冲我笑一下。
“谢谢你帮我脱身。”他亲切地冲我粲然一笑,笑得我直恍神。
“小龙他人挺好的,就是在这个地方待惯了,沾染了地方特有的习气,可能是觉得你又温柔又善良所以想让你帮个忙吧。”我一边和稀泥一边拿开玩笑。
竟然脸红了。
真受不了,还是纯情小生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