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一愣。
“还有一个月,你要抓紧时间。”
安塞尔敲了敲自己左手边的抽屉,那里放着雷恩的名章。从上一次安塞尔让他跟着雪莉训练以后,雷恩就一直没有将这枚名章要过来。
雷恩觉得也许在潜意识里,他也认为自己还没有拿到这枚名章的资格。但是他不知道所谓的资格究竟指的是什么,于是一直拖到了现在。
看着安塞尔那随和却不留一点余地的神色,雷恩郑重地答了一声是。
与此同时,安塞尔桌上的那只金色小球忽然亮了起来。
这次没有刺耳的尖叫,而是一闪一闪的柔和的蓝光,雷恩和安塞尔的目光都被那只小球吸引了过去。
安塞尔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他看看那球,又看看雷恩,雷恩倒是依旧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
“……你该打针了。”安塞尔简明扼要地说。他见雷恩还没反应过来,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后颈处。
Omega和Alpha的腺体位于后脖颈,安塞尔的意思是,雷恩好像要发|情了。
雷恩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精彩。
“回寝室吧,我替你向雪莉请假。”安塞尔说得十分平静,好像已经接触过很多件类似的事一样,“这次不许逞强,要确认抑制剂生效以后再出门。”
在这种事上雷恩不敢怠慢,他连忙谢过安塞尔,然后立即逃出了那间办公室。
在奔往寝室的路上,雷恩难得地有一丝慌张。
他忘了自己处在发|情边缘了,从战场上下来以后,恐惧和迷惑占据了他的脑海,导致他差一点就脱离了自己原本的生活轨迹。安塞尔的提醒仿佛是一盆冷水,从雷恩头上浇下,竟然也能将他浇得稍微清醒了一些。
安塞尔的小球能够检测信息素,如果它做出了提醒,就说明雷恩现在已经很危险了。雷恩不知道今天盛擎宇去了哪里,他从内心祈祷着一会儿的针剂可以立即生效,他可不希望让盛擎宇看到他发|情时的鬼样子。
一路奔回寝室,雷恩甩上门就去冰箱里翻找。他从包裹中抽出一支抑制剂来,拔掉针头就刺进了皮肤里。
冰凉的液体被推进他的血管,雷恩被冻得一个激灵,手臂晃了一下,那针头就在他的皮肤下动了动。这可真疼,雷恩将针拔|出来扔掉以后,捂着伤口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每次抑制剂打晚了的时候,雷恩都是这么做的。抑制剂的凉气能够迅速让他的头脑保持清醒,而针头则可以扎得他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雷恩渐渐安静下来,他仰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起了呆。
他不记得上一次忘记打抑制剂是在什么时候了。也许是高一那年夏天。那年天气特别热,雷恩被期末考试折磨得发狂,差点就要陷入发|情被烧死了,幸亏盛擎宇的母亲来家里串门闻到了味道,才将雷恩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从那以后,雷恩都会特别注意发|情前的准备,他可不希望自己再次陷入那种不可控的燥|热之中。
这回打得晚了,雷恩躺在床上自我检讨,他发现这会儿自己居然开始有心情细数起前两天的经历来,也许是针剂有着超乎寻常的效果,不但能压制住身体里的躁动,还能够抑制住心里的低落情绪。雷恩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安安静静地等待着药剂生效,脑袋里开始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
他想到了开拔前盛擎宇帮他收拾桌子,那瓶抑制液,那东西真的挺好用的,雷恩想,现在科技真的是发达了,口香糖啊抑制液啊,越做越五花八门了。也不知这瓶用完了以后,城里还有没有卖的。
他想到了安塞尔。安塞尔刚才的态度像是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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