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的身体忽然剧烈地抽搐起来,像是发病的前兆。医生的手指顿了顿,想要去掰他的脸,就在此时雷恩猛地一撇头,一口咬在医生的拇指上。
他已经无法控制力道,这一下在医生的手指上留下了很深的血印,令医生疼得连忙甩手向后退去。
雷恩是想将那根指头咬下来的。如果有可能的话。
医生不敢再上前,捂着手远远地站着。雷恩的眼白上已经布满了血丝,眼中已满是痛苦的热泪,远看可怖至极,却因为情|欲而显得有些梨花带雨的意思。
这种奇怪的矛盾感也只会发生在被强迫的人身上。
一切说不出口的不情愿,最终也只能表达在眼神中。
雷恩最后用充满恨意的目光死盯着医生,过了一会儿,意识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被绑在那个房间里,身上是无法描述的黏腻,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身体虚得厉害。不过还好,在他昏迷的时候似乎没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因为即便他的身上一片狼藉,衣服还是完好的。没有人会在办完事儿以后好心地帮俘虏把衣服再穿回去。
医生已经不在房间内了,雷恩花了两分钟时间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放空自我,然后打起精神来开始重新观察自己的处境。
好像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似的,战斗的对方是自己,最终促使战斗结束的是一针抑制剂。
右手臂上被打催|情剂的伤口已经麻木,左边又填了新伤。这应该是注射抑制剂的针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选择给他注射抑制剂以暂缓发|情。这不符合他们最初的目的。
也许是见雷恩昏迷了,觉得就算做了什么也没意思,打算从长计议。如果按照这个说法,那雷恩算是逃过一劫。
他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拳,逐渐找回一部分力气。指尖发木,倒是还能弯曲,但就算触碰到手掌心也没有任何感觉。他不自觉地用了力,一直把掌心压出一道很深的印子后,才放开了手。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耳朵里还残留着之前那丢人至极的喘息声,雷恩闭了闭眼,努力将那记忆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他忽然想起了隔壁的威廉。同样的,那边也没了声音。威廉受折磨的时间比他要早,如果也和他一样的话,应该早已经被注射抑制剂了。现在也许在休整。
雷恩尽力不去想如果激进派没有放过威廉会怎样。威廉不会说话,就算受到怎样的对待都只能喘息,这也许会带给那群人病态的虐待欲。
威廉是一个十分温和的人,作为队友,雷恩知道他隐藏在柔弱外表下的坚强。但坚强不是能够被人随意糟践的理由。
如果威廉出了什么事,雷恩绝对不会原谅这帮人。对还在审查期的人用药这本身就已经超出了法律允许的范围,范伦德奥伯爵应该对此付出代价。
因为昏迷了过去,雷恩无法估计现在的时间。也许已经要中午了?也许距离他被带进屋子里只过了半个小时。谁知道呢。现在是几点钟已经不重要了,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接着撑过下面的事。
没多久,医生再次回到了这间屋子。这次他身后跟了一个Alpha。是伯爵的手下,伯爵大人依旧是那么中意他,总是将自己的手下强将派来“照顾”雷恩。
医生的动作和之前一样,开箱子、取针剂、弹针管,只不过这次在注射之前他的动作停了下来,问那个人,“你确定要做……?”
因为带着厚重的口罩的关系,医生的声音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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