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近前的几位朝臣已是围上前去观看,一边讨论了几声。
陈御医针柄搅拌了几个圈,停下时才要说话,突然闭了嘴,惊恐抬眼,看着上座的景光帝。
围观的朝臣突然也停了讨论声,齐齐面现异色。
庄明卿被挤在外围,待见着朝臣的反应,心下“咯当”一声,心道:莫非,我的血和费国舅的相融了?
费国舅已是挤上前看了看,一下就怒目道:“陈御医,你作了什么手脚?”
景光帝也觉察到不对,吩咐道:“端上来让朕瞧瞧!”
陈御医颤着手端了钵上前给景光帝细瞧。
景光帝脸沉如水,问费国舅道:“你还有何话说?”
费国舅叫起撞天屈来,喊道:“皇上,臣冤枉!定然是陈御医作了手脚的。”
景光帝冷笑道:“当着一众人的面,他怎么作手脚?”
陈御医跪伏在地道:“皇上明鉴!”
景光帝看向白兰花,暗沉沉问道:“你呢,有何话说?”
白兰花站起,语声不失娇柔,禀道:“皇上,若事实如钵中水所示,臣妾怎会建议让明卿和费国舅滴血验亲,自寻死路呢?”
景光帝脸色稍霁,指挥身边一个小内侍道:“你去端碗清水来,朕亲自给他们滴血验亲。”
小内侍很快便端了水上来,景光帝取过大头针,亲自给庄明卿和费国舅滴血。
众人围上前,眼看着那两滴血又缓缓融在一起,不由面面相觑。
有朝臣喊道:“事实摆在眼前,请皇上处死白贵人母女并费国舅。”
“慢!”程万里上前道:“皇上,臣借大头针一用!”
景光帝把大头针递给程万里,心中滋味杂陈。
程万里接过大头针,在自己指头一刺,滴血入水,再用针柄一搅,这才朝景光帝道:“皇上请看,三滴血全融在一起了!莫非,我也是费国舅私生子?”
程万里的话一落地,朝臣有轰然笑出来的,有议论的,也有大胆想滴血入水,试试自己的血能否和费国舅相融的。
程万里道:“所以,是针柄有问题。不管是谁滴血入水,只须用这针柄一搅,血便相融了。”
陈御医软摊在地,心知大势已去,只从袖口掏出一颗药丸,很快塞进嘴里,吞了下去,一股黑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瞬间气绝身亡。
景光帝令人把陈御医拖下去,又吩咐人端了两碗水进殿,指着程万里道:“由你给昭和公主并费卿家滴血验亲,以证明白。”
“是!”程万里应了,另用清洗过的银针,分别给费国舅并庄明卿滴血验亲。
结果出来了,这回庄明卿和费国舅的血并不能相融。
一位朝臣突然上前道:“要证昭和公主确实是皇上血脉,归结到底,还得请皇上和昭和公主滴血验一验。如此,谁也不能再怀疑公主什么了。”
费国舅心念一转,也禀道:“皇上,今日有人诬陷臣和昭和公主是父女,他日难保又会诬陷他人和昭和公主是父女,只有皇上和昭和公主滴血验亲,才能释天下人之疑。还白贵人清白。”
景光帝微微颔首同意了。
先前说话的朝臣把剩下一碗水移至案中间,躬身道:“臣请给皇上并昭和公主滴血验亲!”
“准了!”景光帝点头。
庄明卿只好上前,缓缓伸出左手的手指。
朝臣看着庄明卿道:“还请公主殿下伸出右手,就是适才滴过血那只手指。”
庄明卿伸着左手的手指不缩回,皱眉道:“有什么不同么?”
朝臣道:“既没什么不同,便请公主伸右手那只手指!”
庄明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