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蹙着眉,再给庄明卿诊了一次,确认道:“没错,是喜脉。”
庄明卿背抵椅手,还是无法相信这个结果。
白兰花看着庄明卿神情,道:“你自己好好想想。”
庄明卿便把程万里出京前找她,两人虽有亲近,其实未有实质接触的事,简略说了,未了道:“我想着未正式成亲,现下又不需怀孕保命,却没有让他……”
白半花也无语了,半晌道:“你也是医者,看过医书,难道不知道,这样其实也有机率怀上的?”
庄明卿沮丧道:“万中无一的例子,怎么就会摊到我身上?”
白兰花道:“你现时这样,还得写信让程万里回来,赶紧成亲才是。皇上那儿,我自会设法。”
……
程万里一行人走了多日,渐近舞阳公主封地时,却连着接到两封京城急信,一封是陶温润所写,一封并不具名。他拆开陶温润的信来看,信中说,北齐三皇子当众求娶庄明卿为王妃,庄明卿不愿,被景光帝送入皇觉庙,剃发修行。
第二封信却是庄明卿所写,信中只有一行字,请程万里速回。
程万里脸色全变了,度着庄明卿处境极不妙,他深吸一口气,把圣旨交给侍卫,叮嘱他们代他去迎接舞阳公主并程探花回京城,他自己策马调向,往京城方向回奔。
舞阳公主和程探花早前几日已是接到信,当下就准备行李,只候着程万里一到,就一同上京。他们又等两日,等来了将军府侍卫,却没有等来程万里。
侍卫按着程万里吩咐的,禀道:“将军本带着我们一同前来,已近了封地,却因为接到京城急信,怕事态危急不可收拾,因又先回去了,着令我们接长公主殿下和驸马回归。”
舞阳公主问道:“什么急信?”
侍卫道:“将军没有说,属下也不敢问。”
舞阳公主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得作罢。
程探花却是道:“万里顾不得见咱们,这般着急往回赶,自是极危急的事了。咱们也别耽搁,赶紧上京罢!”
舞阳公主认同他的话,两人收拾一番,安置了人手,很快就启程了。
一路上,舞阳公主又多一个心眼,吩咐一个得力侍卫道:“你且先策马上京,打探着京城中发生了何事,万里可有危险?待我们到时,你出城来迎,把一切事禀上来。”
侍卫应了,策马奔前去了。
且说程万里赶奔往京城,也不及回将军府,直接奔往皇觉庙。主持却是收了白兰花好处,有心给程万里方便,见他来了,就悄悄引了去见庄明卿。
程万里一进静室,见庄明卿穿着尼姑袍,头上围了头巾,模样古怪,免不了一愣,这才喊出声道:“明卿!”
庄明卿见得程万里,惊喜交集之下,自是站起来,也回喊一声。
程万里近前瞧了瞧庄明卿,见她容色虽憔悴,精神尚好,便松口气道:“大致事情我都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庄明卿低下头,羞涩起来。
程万里问道:“何事?”
庄明卿低声道:“你可记得出京城前至公主府找我的事?”
“自然。”程万里想伸手搂住庄明卿,只到底是佛门净地,且庄明卿又穿着尼姑袍,他便又缩回手,只劝自己忍耐。
庄明卿动动嘴唇道:“我怀孕了。”
程万里听不真切,又问一遍。
庄明卿再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