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呻/吟,像是点燃了最后一道防线的火焰。
怀特的手已经解开了他的皮带,隔着内裤揉捏着他的臀部,“给我吧,亲爱的~”他用一种充满了磁力了仿佛勾引又仿佛诱惑的语气在陆屹琛耳边说,“我想干你。”
陆屹琛被alpha的信息素熏得有些晕,仅剩的理智却在这一刻复苏了。他睁开眼睛,看着满眼侵略欲的怀特。
alpha对beta也是可以标记的,alpha喜欢一个人自然无时无刻不想把人划到自己的地盘上,而当一个alpha坦诚想要标记他的伴侣无异于在开口求婚。
陆屹琛的震撼表现在脸上,但仅仅只是一瞬,有挣扎又有其他的什么东西在他眼中涌现然后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最后只剩下冷静。
他要反击并不难,陆屹琛的身手只比对外表现得更强悍,当他清醒过来只是一个反手就脱离了怀特的桎梏。他坐起身,衬衣大敞头发散乱,却精悍得让人无法轻易去撩拨。
“林白。”他喊了一声怀特的名字,而后者却在对上他的眼睛时就明白了。
他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可惜又无奈地说,“你还要坚持你的一个月?”
陆屹琛安静地看着他没出声,平静下分明有汹涌的情绪在酝酿。
怀特的欲/望被彻底浇熄了,他伸手捋了一把头发,懒洋洋地看着陆屹琛,“可以告诉我原因吗?你是不习惯alpha的味道还是不习惯这样的接触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当初你知道我是alpha之后消失了一段时间跟这个有关吗?还是说你仅仅只是不愿意?”
陆屹琛的眉头动了动,他看着尤带笑意的怀特,对方在不高兴。
是的,不高兴也很正常,哪个男人在这时候被打断都会不高兴。
但怀特的不高兴又不仅仅于此。
他刚才确确实实是在求婚的。
陆屹琛的沉默似乎让怀特有了其他的想法。
“林白,给我一点时间。”
最后陆屹琛仅仅只是这么说。
怀特看了他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连追问的心思都提不起来了。
在转化的最后阶段如果深入接触了alpha的信息素可能导致整个实验的失败。十几年的努力功亏一篑。
陆屹琛不能赌,更不能放纵。
“我觉得他当时不太高兴,应该说整个星期他都不太高兴,虽然他表现得跟平时差不多。”陆屹琛拿着手机靠坐在床头,这个星期怀特忙着赶电影的进度几乎没空到这边的公寓来,尽管他给了对方钥匙。
“那么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梅清不紧不慢地问,她语气带着笑意,“你不仅不告诉他还打电话来找我当恋爱顾问。放在一年前,不,半年前,我都不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表现得太不成熟让你失望了?”陆屹琛说得缓慢。
“应该说你终于像个正常的二十几岁的男人了。”孩子的月份越来越大,梅清也越发温柔感性了。“上次我似乎也问过类似的问题,今天想回答吗?”
陆屹琛几乎没有考虑,“他是唯一能让我克服身体接触障碍的人。”
“所以他对你来说是特别的?”
“当然。”
“我懂了。”梅清低声笑了起来。“越是特别才越是胆怯。”
“他喜欢孩子。”陆屹琛说,“他每次看到那些小东西都会想逗一逗,天然的英雄主义。他总会尽其所能保护弱小,习惯性地照顾身边的人,他会是个好父亲。”
梅清听懂了他的话,也听懂了他的顾虑。她没办法说出,如果他爱你一切都不是问题这样的话。世上一时为爱情而坚定的人很多,但一辈子为爱情而坚定的人却寥寥无几。但很多人能为责任而活,因为孩子而互相牵绊过完一生。
她没办法帮陆屹琛抉择,也无法断言怀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陆屹琛看了眼床头柜上摆着的木雕,怀特住在这里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弄了很多东西过来,如今床头柜上摆着的木雕又快凑成一套了。
陆屹琛闭了闭眼,也许林白眼里的陆屹琛是满身光芒完美无缺的,而实际上他身上沾染了太多东西,从根本上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对象。他不想打破对方心中的完美形象,不想把丑陋的一面暴露给对方。本质上来说这就是一种在意,正是因为在意更不愿意坦白,就像一个怪圈。
陆屹琛早就明白,只是想多过一些什么都不用去想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却迟早会迎来尽头。
他拿着电话沉默半晌,缓缓道:“我会跟他说,不管他接不接受。”
好的,坏的,林白想知道的和应该知道的全都告诉他。
坦诚是感情的基础,他应该多给林白一点信任。
陆屹琛挂上电话,侧头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