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劝万劝,蔺轻舟扶着柳月的肩膀轻推人,终于将其哄走。
之后,管事来后院,领着蔺轻舟去事净堂内阁。
内阁里,方才那名锦衣青年正坐在檀木圈椅上,品茗茶尝糕点。
掌事打躬作揖:“仙君,人带来了。”
锦衣青年将手中的茶盏置在桌上:“有劳了。”
掌事笑眯眯:“本分之事罢了。”
锦衣青年站起身,走到蔺轻舟面前,询问:”如何称呼?”
蔺轻舟连忙说了自己的名字。
”蔺兄。”锦衣青年客气地说,“我姓郭,名鹭,请跟我来。”
蔺轻舟:“好。”
两人走至内阁栏杆处,远眺可望天,郭鹭道:“抓住我的肩膀和胳膊。”
蔺轻舟诧异:“肩膀?胳膊?”
“对。”
蔺轻舟:“噢,好,失礼了。”
说着,蔺轻舟一手搭在郭鹭的肩膀上,一手握住郭鹭的手臂。
郭鹭拔出腰间佩剑:“抓紧抓牢啊,不然等等会摔下去的。”
蔺轻舟闻言连忙十指收紧,但有些困惑:“摔下……啊啊啊卧槽!”
郭鹭手指飞快捏决,将长剑掷向空中,竟脚下生风,腾空而起立于剑上!
蔺轻舟没有心理准备,加上长剑太窄,他一时没立住,身子歪斜往下摔。
郭鹭似料到一般,及时攥住蔺轻舟的胳膊,扶他稳住身子。
“谢……谢谢。”蔺轻舟的情绪在‘我他妈在飞’的激动中和‘卧槽这也太高了’的恐惧中反复横跳。
郭鹭颔首,没多言,带着蔺轻舟御剑赶路。
蔺轻舟忍不住往下看,只见亭台楼阁渐小,可览占地半座山的湘御宗,随后见山川丘陵连绵起伏,震撼人心。
跨过几座山后,郭鹭手指再次捏诀,长剑稳稳下落,停在一座山的山脚。
这座山与方才蔺轻舟望见的山完全不同。
湘御宗附近的山因灵力充沛,皆郁郁葱葱、万物生长,一派生机勃勃的模样。
而这座山只有嶙峋枯石、干瘪枯树,一眼望去黑雾弥漫,死寂无声。
郭鹭拿出两张用血红丹砂画着符的黄纸,分别贴在自己和蔺轻舟的手腕上,然后对蔺轻舟说:“跟紧我,进山只能走生门之路,若是没跟上,迷路至其他门,可是会丢了性命的。”
蔺轻舟心里发怵,连连点头。
山路崎岖陡峭,并不好爬,蔺轻舟跟在郭鹭身后,气喘吁吁地爬了约莫一个时辰,一座七层高塔忽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那塔似用乌铁制造,浑身玄黑,窗门皆封,不留一丝缝隙,肃穆无言,与这寂若死灰的山融为一体,从外面看令人觉得阵阵窒息。
塔前有十二名身着玄黑铠甲持刀斧的武士把守。
那武士身材魁梧体壮如牛,目测高三米。
从山脚至这里,层层守卫固若金汤,所以黑塔里关押的是何人,已不言而喻。
郭鹭从怀中拿出信物,交予为首的武士,武士反复确认其身份后,才放两人走近黑塔。
黑塔正门与墙体浑然一体,不见任何细缝,蔺轻舟正纳闷如何进塔时,十二名武士守卫齐齐踏步走近,围住黑塔,然后双膝半蹲一同大呵一声。
黑塔竟被慢慢抬了起来!
与此同时尘雾弥漫,山体震动!
塔下出现一个约莫两米宽、漆黑不见底的大洞。
蔺轻舟目瞪口呆之际,猝不及防被郭鹭一把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