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手掐着蔺轻舟的脖子,一手拿出怀里的乾坤袋,捏诀后一张黄纸符从袋中飞出,悬于空中。
青年收好乾坤袋,捏住空中写着符咒的黄纸,横贴在蔺轻舟嘴上。
明明只是张黄纸,却在碰到嘴唇的瞬间牢牢地粘住蔺轻舟的嘴唇,让他无法出声。
蔺轻舟不甘做砧板鱼肉,抓住青年的手,试图掰开。
青年的手纹丝不动,口中念念有词,黄纸符突然起火燃烧,灼得蔺轻舟一个激灵,反抗得更加厉害:“唔唔唔!”
黄纸燃尽时,蔺轻舟虽觉得嘴巴滚烫且钝疼,但是摸起来却并没有伤。
青年松开蔺轻舟的脖子,冷眼看着他跌倒在地,话语狠厉:“倘若你敢将今日的事说出去,我会立刻知道,到时候定将你千刀万剐,让你后悔生在此世。”
而后,青年对柳月做了同样的事,以黄纸封口再灼烧殆尽。
确保无虞后,青年这才起身离去,走时竟故意踩了倒地的蔺轻舟手掌,看他咬牙忍下痛苦,眼里全是不屑。
深林夜寒,凉风刺骨。
等青年身影消失后,蔺轻舟挣扎着撑起爬起,踉跄走到柳月身旁。
柳月还维持着跪地的姿势,像是四周有尖锐毒刺一般整个人蜷得极紧,头抵泥地,呜呜地哭着。
“柳月,没事了,别怕。”蔺轻舟声音有些哽咽,他知道这种时候自己万万不能情绪失控,于是尽量保持平静,扶起柳月,轻声问,“你是不是身上有伤,走不动?”
“嗯。”柳月胡乱地点点头。
“那我背你回去。”蔺轻舟蹲下身,将柳月背了起来。
蔺轻舟身上也有伤,背着人走不快,一步步借着月光缓缓往山下挪。
柳月趴在蔺轻舟背上,小声抽噎了许久,又安静了许久,而后开口,话不成句:“轻,轻舟,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啊。”蔺轻舟无奈,蟾光铺地,世间极静,即使他声音很小,但能让柳月清楚地听见。
柳月哽咽:“都怪我,太蠢太笨了,还连累了你。”
“不,你没有错。”蔺轻舟一字一顿,“你什么错都没有,错的是那个畜生,你不可以自责。”
闻言柳月再次小声声地哭了出来,不过这次他只是哭了一小会就安静了下来:“轻舟,谢谢你,要是你没来找我,我应该死了吧。”
蔺轻舟步伐不稳地走着,轻声问:“你还好吗?”
柳月吸吸鼻子,他年少家穷,从小就被人骂贱骨头,十岁开始就做打杂的粗活脏话,确实没那么脆弱:“嗯,我没事了,就当被狗咬了口。”
蔺轻舟严肃地说:“不要侮辱狗。”
柳月愣了一下,登时哭笑不得,心里的难过也因此不再翻涌。
“对了。”蔺轻舟仰头,看树影斑驳之上的清辉满月,突然想到什么,“柳月,你想听笑话吗?”
柳月:“笑话?”
蔺轻舟:“嗯,我讲笑话给你听吧。”
柳月:“好。”
蔺轻舟想了想,开口讲了起来,柳月伏他背上静静地听着,时不时轻轻笑两声。
方才经历炼狱般的苦痛,与一路有趣生动的笑话一起,渐渐消散于静谧的夜空中。
蔺轻舟将柳月背回杂役居处,两人没有立刻回屋休息,柳月本打算去水潭里洗身子,蔺轻舟没允他用冰凉的潭水,背他去了柴房,准备烧桶热水让柳月擦拭身子。
只是蔺轻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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