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鼠窜似的躲在了陆无疏身后,叫陆无疏站着别动。
陆无疏往前方看去,只见小镇街道交汇处正好有一栖凤宫弟子,此时正站在小摊旁看书生作画。
那名栖凤宫弟子陆无疏也见过,处州那次猎妖结束,陆无疏便在分驻点待了几日,而这名栖凤宫弟子也是在那儿捆了几日的。虽是被捆了几日,但是分驻点的弟子将他藏匿得很好,陆无疏只在离开之时,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而那栖凤宫弟子就是白啟念。
“师兄,走了。”施阳在陆无疏身后拉了拉他的腰封。
施阳也不是怕他,只是如今陆无疏在身边,施阳也不想在陆无疏面前提起他在风月雅叙当小倌的那段往事,就当做没见过这个人。他就怕陆无疏何时再记起这件事情来,连带着罚他。
陆无疏会了意,便顺着施阳通过小道来到了另一条街市上。这片街市更加热闹,这片街市上满是献花水果,以及一些女儿家喜欢的首饰店铺。而两人的到来,也吸引了不少姑娘家观望。
一名大胆的姑娘家,甚至一头撞进施阳怀中,将一朵芬芳的栀子插入衣襟中,而后红着脸逃开。
施阳见那姑娘险些撞到路人,便对着她的背影道:“小心些,别摔着了。”
那姑娘闻言,脸色更加羞红,与她三两闺蜜聚在一起细声细语,目光还不由往施阳这边扫。
施阳拿了那朵栀子,嗅了嗅那馨香,对陆无疏道:“知道为什么姑娘家会送花给我而不送给你吗?”
陆无疏扫了他一眼,显然对此事不感兴趣。
“你们金光台的弟子,各个都板着一张脸,人家姑娘家看到你这脸就怕了,哪里还敢接近。我如果意思意思排个第二,也就你能让我勉为其难认个第一,你这脸要是笑一笑,还不把人家姑娘迷得晕头转向?”
陆无疏终于说话了,只是淡淡吐出四个字:“不知正经。”
朱止岚有句话说得还真是对:施阳的脸皮,怕是比城墙拐角还要厚。
施阳一听陆无疏回话了,心中不由一喜:“哟,你哑巴病好了?继续闷着不说话啊,再说一句算我输。”
“无聊。”
“行行行,算我输,算我输。”施阳自鸣得意道,下一刻便被路边的糖画摊子吸引了注意。也不等陆无疏,他直接到了摊子前,让老人做一个小猫糖画。
陆无疏过来的时候,那老人已经将小猫画了个雏形,非常熟练。
而施阳的注意又是被其他事物所吸引,他又窜到一卖泥雕的小摊前,仔细看着小哥做泥雕。
施阳打小就喜欢折腾这些玩意儿,如今看人家做,也有一番意思。
陆无疏拿着糖画又到了他身边,将小猫糖画给了施阳。施阳一边舔着糖画,一边看着,待到小哥将一只仙鹤泥型捏成,施阳才走人。
“师兄,这糖画你小时候肯定没吃过。”施阳用舌尖舔了舔那糖画的猫耳朵,甜味丝丝入口。施阳觉得,这糖画跟他小时候吃的那个没有变化,如今吃起来还真是有些怀念。
那小猫的耳朵已被施阳舔得发薄,下一刻,只听到清脆的一声声响,施阳将那猫耳朵咬入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