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来的小师弟得靠你照顾了。”守静最后叮嘱他。
守静走的那天,整个门派都有所感应,元崇心里堵得慌,一个人跑下山,摸进一家酒吧借酒消愁。
然后他发现了更愁的事情,他没有钱。
穿着宝蓝色紧身连衣裙的少女早已吸引了众多人的注意,他们蠢蠢欲动,凑到他身边搭讪。
调酒师也不生气,温和道:“这顿是我请的。”
元崇眨眨眼,意识模糊,凡人这么友好。
“不用了。”然而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一只手将钱放在柜台,拽起元崇,“回家。”
出了酒吧,冷风一吹,元崇才略微清醒过来,走了一会儿停下不动了。
元丹回头看他,目光清冽,比他今晚喝的所有酒加起来都要醉人。
元崇突然抱住他,“呜呜”哭起来,断断续续道:“师父死了……”
元丹僵住,过了片刻才恢复,手搭在他肩上:“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你应该替他高兴。”
“我知道。”元崇抽噎道,“可我,可我就是,就是放不下……”
“看开点。”元丹说。
其他人都不在,可能各有吊唁方式,元丹将他放回床上,却被扯住袖子,一手带大的师弟可怜巴巴地乞求他:“师兄,你今晚陪我吧。”
元丹眼神一暗。
他们有多久没有过同榻而眠了。
元崇得偿所愿,得寸进尺,分不清现实梦境。
元丹到底没有经受不住这个诱惑。
贪一时安逸,却酿下不可挽救的后果。
明明被压的是自己,元崇却倍加有罪恶感,看都不敢看元丹。
元丹却心情激荡,嘴角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下去,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捻起元崇一缕头发慢慢缠在手指上:“放心,师兄不会负你。”
元崇吓坏了:“师兄,师兄,我昨晚喝醉了,你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他怎么能连累钢铁般笔直的师兄,一定是因为自己穿着女装,才导致他分不清的。
元丹的好心情一下子被劈头盖脸浇灭了,盯了他半晌,冷笑一声:“行。”
元崇抱着被子一个人坐在事后的床上啪嗒啪嗒掉眼泪,果然师兄讨厌这样。
接下来几天他都没有看到元丹,直到继承了守静的小师弟上山,全门派才得以团聚,除了守静。
元崇擦干眼泪,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迎接简逸,终于有机会跟元丹相处。
元丹果然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跟从前一样温文尔雅,谈笑风生,甚至待自己比往常更加亲密,时不时搭上自己的肩,拉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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