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是府尊大人为防叛匪的奸细混入合阳城,近日下了严令,凡是不明来路人员,须得到合阳府衙登记方可。
这些理由合情合理,几人倒也没想过有什么陷阱,左右几人在出京时都带着伪造好的身份,下面的省府州县决计看不出什么破绽。
那知到了合阳府衙,合阳府知府申彦道根本不看几人的身份,只是简单的问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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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名字,当下就吩咐了府衙里的衙役,将六人即刻收监。
“敢问大人,我等犯了何罪?”
余世雷沉声问道。
申彦道本以为这几个看起来畏畏缩缩的人,听到要收监,定然吓的大叫冤枉,然后向自己求饶,没想到竟然还敢质问自己。
看准肥羊,然后剃上一层羊毛,这是他合阳府的规矩。
听说这几个人是京城口音,申彦道本来只是指着吓唬一下几个人,勒索一大笔钱但这几只羊敢叫出声,那就休怪杀羊放血了。
他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到我合阳府就没打听过吗,你们,对,就是你,犯了本官的官讳,这罪过可大了!”
六人均是一愣,过了一息,余世雷才反应了过来,他此次西行,化名余彦,的确和申彦道的名字重复了一个字。
可申彦道不过就是一个知府,若是讲避讳,那百姓可就没法活了。
谢晞展开手中的折扇,露出一副轻佻的笑,说道:“申大人这话是从何说起?我们六个人经商路过此地,今日在合阳住上一夜,明日就离开了,难不成,大人还要连夜给我这位兄弟改名字?”
“去去去,本府可没这个兴致,本府看你们形迹可疑,这才票你们询问。”
申彦道说道:“本官向来明察秋毫,定然不会冤枉你等,说吧,你们来我们合阳府作奸犯科,到底所为何事?”
“我们到合阳城,刚刚在客栈里住下,什么都还没做呢,这个作奸犯科,到底是从何说起?”
“本府这叫防范于未然,我还等着你们这些杀人犯杀人呐?”
申彦道拿着惊堂木在案子上重重地拍了一声,指着谢晞说道:“你们这几个贼人,到底和叛匪有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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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赶快从实招来!”
这一声下去,堂上的几个衙役当即会意,皆是拄着风火棍顿地,倒是颇有几分气势。
“我们可是大衍正经的顺民,大人你让我们招认什么?”
谢晞等衙役们的声音歇下,双手一摊,笑着问道。
申彦道一时语塞,没想到这几个人竟然如此不上道,当即怒道:“好啊,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本官不客气了,来人!将这几个贼人收监,严加拷问!”
几名衙役见府尊如此上心,知道这又是一笔有油水的买卖,当即轰然上前,要将六人锁上。
余世雷身后的几人皆是瞋目,只等着谢晞一声令下,就要上前扣住申彦道。
谢晞将手背在身后,不住地摇手,几人皆是看在眼里,也就不再挣扎。
申彦道见六人都被锁上,狞笑着说道:“到了我合阳府,不扒你们一层皮,就对不起合阳府十万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