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和儿子儿媳说话,有你们什么事儿?想装好人就拿出真金白银来,别以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得个好名声,好人没那么好当。”
苏老太双手叉腰,战斗力十足。
村民们都知道苏老太这人是又臭又厚的狗皮膏药,一旦被黏上,别想有清净的日子过,纷纷的闭上了嘴。
苏老太此刻犹如战胜的公鸡,骂的正起劲,用那吊梢眼,狠狠的瞪了一眼李琳芳,继续开喷:
“老天爷,我的命真是好苦啊!生个儿子不跟我亲,还娶了个白眼狼回来当媳妇,关上门来吃香喝辣,我这个做娘的连口汤都分不到……”
“几年前,是你和爹做主让我们分出来单过的,孩子她爹这几年一直吃药,日子过的苦,我们从来没有向家里开过口,该孝敬的也一分不少。”
李琳芳的记忆中,家中但凡有点好东西,首先是要孝顺高堂,其次才是家里享受。
但若让她孝顺这种是非不分、不识好歹的高堂,她可做不到。
“再说了,孩子她爹前几日还因为某些事受了伤,大郎才买了只鸡回来给他爹补身子,有苦有累我们可从来没有向家里抱怨过,关上门来自己扛着,你今日这样说太过分了吧!”
苏老太几步走到李琳芳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就开骂:“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的贱货,竟然敢说老娘过分。你以为你男人生下来就会赚钱?还不是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喂他大的,他吃老娘的奶,老娘没跟他计较。今天老娘要吃他一口肉怎么了?狗都知道留骨头给父母,骂你们是狗东西,都侮辱了狗。”
李琳芳面对这口吐芬芳打了一个寒颤,本能中有点惧怕,抬脚后退几步。
在记忆中,苏家的几个媳妇没少被苏老太收拾,其中也包括她。
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吃的比猪烂,干的比牛多。
大房被分出来,虽然日子过的非常拮据,但对于原身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李氏,你躲什么躲?仗着外人在,就想装可怜拿捏老娘是不是?你是我苏家的媳妇,老娘就算打你,你也得给我受着。”
苏老太一边说一边撸袖子,看其样子,是真要当着大家伙的面教训小媳妇。
苏棠挡在李琳芳的前面,一巴掌将苏老太的手打开:
“我家分出来几年了,虽然住的远点,但也在一个村子,我爹还生着病,来回一趟不到一刻钟,几年下来,您老可是第一次登门。”
“今儿个我发了工钱,买了一只鸡给我爹补补身子,你这闻着香味就过来了。”
“再说了,要不是因为几日前的事儿,我至于浪费这钱,买这鸡吗?”
“现在你还要教训我娘?有你这么当娘的?”
苏老太被驳了面子,恼羞成怒:“苏景德,李氏,看看你们教出来的好儿子。当着外人的面就敢爬到老娘头上拉屎拉尿。就这样还敢说自己孝顺,你们两口子还要点批脸吧!”
苏老太倒是有点不敢对苏棠动手,她也只敢欺负一下拿捏得住的人。
“娘,大郎也是一片孝心呀,要怪你就怪我,别怪她,我家实在是没钱了,否则明日我就去买一只鸡来孝顺您。”
苏景德走到苏老太的面前,低声下气的说完这番话。
他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孝顺老实,虽然名义上是长子,但对于苏家几口人来说,简直是和当爹无疑。
也是因此,才让老宅的人养成了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的性格。
方才吃了晚饭后,大房一家三口简短的商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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