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日半个人气儿没有,难得这么闹腾,去瞧瞧。”
两人一路行至百花殿外,只见虬祖手上包着厚重绷带,正一脸颓然地坐在殿外花园中,偶尔从屋内砸出个花瓶或是盆栽,清脆作响。
子长看着满目疮痍难掩诧异:“女人心海底针,令人胆战。”
说罢才向着虬祖挥手道:“哟,来看看你。”
虬祖见着和渊只一个箭步猛扑过去:“赶紧帮我解释,明真少君是不是你的女人。”
和渊正待开口,虬祖便又抢先道:“我就看着小姑娘险些受伤救个美,怎么就成了我对人姑娘家图谋不轨?”
他说着没好气地冲着百花殿掷地有声:“这天下的正常女子,见本君如此行止,都只会赞一句风度翩翩,礼数到位。唯独有些人,无理取闹。”
“闹”字音都还没发全,花跃神君已然夺门而出。
只见她站立于百花殿正殿前,神色严厉:“子长也一同在场,那怎的人家没跟你似的冲上前去毫无顾虑,生怕那小丫头被火撩伤。”
花跃出身獬豸一族,与白泽还算是远亲。
但她从小便不喜总有仙族中人将还未能化形的她错认为白泽,恨不得将头上的角戳进那人眼里才舒坦。
尤其是明真少君出生后,年岁甚至比赤华魔君还要多出百年的花跃无数次听人说起她毛茸茸的模样像极了自己幼时,更让她避之不及。
原本她倒也不必跟个小姑娘计较,可自从一百年前明真少君成年化形后,众仙又有了新的说辞:“小时候看着毛乎乎一坨不辨美丑,没想到长大后竟生得如此出色。瞧着那些獬豸、麒麟们,还真不如白泽。”
哪怕已经意有所指到了这般地步,花跃神君还是觉着自己不该太过在意。
活了千八百岁无趣至极的众仙口中一向吐不出象牙,这世间女子容貌各有所异,本就不是每个都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但她可以容忍旁人闲言碎语,却绝对无法接受虬祖也对明真少君青眼有加,更是为了她不管不顾到让自己受伤。
忽地听见自己的名字,子长紧忙为着兄弟两肋插刀:“花跃你这便说错了。当时情况紧急,虬祖离明真少君更近,自是反应更快。”
他义正言辞,一本正经:“若我站在虬祖的位置,也会当仁不让。”
“当仁不让?那并非凡火,而是岩浆烈焰。真烧得狠了,他这只手都得废!”
这下大家都听得明白,说到底人还是忧心虬祖安危。
子长暗自推推虬祖,把他拱到花跃面前:“男人强健,就该在关键时刻护着姑娘们。真烧得狠了,明真少君的脸不也得废。”
“没错。一只手没了老子还能活,脸没了让人小姑娘怎么办——”
这话刚出口子长便一脚踩在了虬祖脚上,谁知他还不肯收敛:“倒是我瞧着你这女人如今越发自私,当真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