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菲跟只小老鼠似的偷瞄自家娘亲两眼,接着才看向天帝“哈哈”一笑:“回天帝的话,明真还小,不着急。”
天帝闻言难免感叹,若非见着元菲,倒还真不觉自己年岁之久。众人也由此就着天帝所言,你来我往之间,顺势将话题引到了别处。
元菲缓缓移到赤华魔君身边坐下,却见岚雨正梨花带雨地向和渊哭诉,而他亦是好言安慰,根本连看都不曾向她这处看一眼。
为此元菲不免暗自恼怒,竟连明清给她端来了平素最爱的香芋酥都没注意。
凌映霜有些日子未见明清,见他出落得比从前壮实了些,不免笑道:“明清这些日子功课和术法都修炼得如何。”
“回娘的话,一切都好。”
元菲这才注意到手边多了盘香芋酥,伸手塞进口中半颗:“既然都叫娘了,就不用加上回话两字。怪生分的。”
她顺势递给明清一块:“光给我拿,你也吃呀。”
明清见状也不自己接过,而是直接要她举着咬了口。
他两自小在旁人眼中就是兄妹,如此倒也没什么要紧,只不过看在刚刚进殿的子长眼里就是另一番光景:“什么情况?”
青俞跟在他身旁却正侧首与螭浮说话,并未注意到子长看见的场景:“何事?”
子长瞧见明清总算把那块香芋酥自己拿了过去,而元菲又泄愤般举起一块恶狠狠地盯着某个方向,这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算了,无事。”
青俞不明所以,只大踏步地行至和渊的方向:“今日你来得倒早,我们方才还去昆仑殿中寻你,问了殿中仙娥方知你已同虬祖一道出发了。”
和渊颔首:“他昨日宿在昆仑殿。”
子长与虬祖昨日晚间都在和渊殿内打牌,虬祖在绝圣天没有住处,一向都是宿在昆仑殿。
青俞点头,这才瞧见岚雨那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不免好奇:“大过节的仙君怎地如此沮丧。”
岚雨闻声可怜兮兮地抬眼看向青俞:“回星君话,我,我,呜,不说也罢。”
被人扇耳光这种事说起来自然丢人,她这会儿总算不再假哭,而是真的伤心至极。
青俞看向和渊,见他显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索性不再继续追问,回首继续同螭浮继续方才话题。
子长自顾自拿了盘花生剥着玩,只听得岚雨依旧在低声哽咽,和渊竟是难得好耐心地正在安慰,他不免觉得好奇:“和渊。”
“何事。”
他扬扬下巴,示意对面席位中恨不得两只眼睛把和渊瞪穿的某人:“差不多行了,小姑娘快气炸了。”
和渊闻声连看都不看元菲:“亲人俱在身边,无需挂心。”
子长听得这语气和平时不太一样,本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见元菲又给明清递了块糕点,然后伸出手直接替他抹抹唇角,忽然“噗”地笑出声。
元菲显然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这才发现竟是子长神君来了,很开怀地向他招招手,算是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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