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觉得却棠姑娘漂亮一些,但是我更喜欢常洳姑娘,她看上去比较……嗯……温柔?对,温柔好亲近。”宋景然问道,“那你呢孟三哥,你更喜欢哪一位?”
孟透侧身看他一眼:“你觉得却棠姑娘和我弟弟孟言相比,哪个更好看?”
“……这个怎么比得来。不管怎么说,孟言是男子。”他想了想,“如果非要比的话,我还是觉得孟言好看。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阵清风,干净清爽。”
“那不就得了。”
宋景然有些烦躁地挠挠头:“诶呀,我怎么老是听不太懂你的话。我这个人直肠子,听不得弯弯绕绕的话。”
“男人来这种地方,自然是来风花雪月的,你以为都跟我们一样只听听小曲儿?”孟透负手走下台阶,靠近望月楼,压低了声音,“媚骨靠与男人欢好,摄取男人的精血。你回去看看《夜行录》。”
他点点头:“好好好,我回去一定补看这部书。”
孟透上前敲门,每敲三次停顿一会儿,听里面的动静。可是一直没有人来开门。
他想到现在这个时候不方便直接喊人。他不知道那位却棠姑娘第几层楼休憩,于是后退几步,拿衣袖遮住光,抬头望上去:“你看看第三层的那扇窗上,是不是挂了什么。”
宋景然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回道:“是个风铃。”
“姑娘喜欢在卧房窗上挂风铃。就这一层了。”说罢,孟透就掠身上了楼,白衣翻飞间,轻松落在了第三层外侧的窄廊上,跟宋景然打了个手势,让他在下面等。宋景然看得发傻,他怎么做到这么潇洒迅速的。
孟透叩了几次窗。不一会儿,有个丫鬟打开了窗,一看到他,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不停地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他跳进了房间里,转身关好窗子。却棠姑娘原先坐在妆台前,这会儿站了起来,惊诧地看着他:“你是谁?”
他拱手:“却棠姑娘有礼。在下暮涑门派弟子,姑娘的院子中有阴灵,我恐伤及无辜,前来为姑娘除灵。”
……
宋景然一个人站在楼下,越等越着急。他想,孟三哥或许是与阴灵缠斗起来了。可楼里怎么就没有一点动静呢。莫不是孟三哥被阴灵一口闷吞了?
他正胡思乱想着,腿脚慢的小丫鬟终于给他开了门。她脆生生道:“公子,姑娘请你上楼去。”
他于是摸了摸腰间的配剑,惶恐地跟着小丫鬟去了。
宋景然才入了房,就听见了女子如银铃般的笑声。却棠姑娘道:“云州的碧桃茶确实好,吃罢唇齿留香。”他好奇地探身望去,看见孟三哥与却棠姑娘正把酒言欢。他想孟三哥这人相貌好,脾气好,讨姑娘喜欢,也哄得阴灵欢欣。
孟透招呼他坐下,对却棠姑娘道:“这是我朋友。”
却棠姑娘笑着为他倒茶:“小道长有礼。”
他当时只是在小孔中窥看了她的容貌,当时就惊为天人,没想到近看她更是清新脱俗、气质出尘。
宋景然受了惊吓,战战兢兢地接过了清茶。
孟透看着她温柔妩媚的眼,继续对她道:“可曾有人说过姑娘的样貌与沉皈门派的言妙姑娘有几分相似?”
“倒是不曾有。”却棠姑娘弯了眼,“妙姑娘那般英姿飒爽,又有一腔豪情。奴家怎么敢与她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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