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慕容恪重新收归牢中后,前边儿的庆功宴差不多也开始了。
因为受早上那张纸条上所带的信息的影响,在宴席上,无颜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
场上众兄弟中,就属莫非离他最近。因他带着面具,莫非并没有发现他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见平素最多话的他,如今却一言不发,坐在席上,半天了还搅着一碗宴前舀的肉羹,不免觉得奇怪。于是便问道:“三弟,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怎么了?”无颜拉回神游的心思,也终于放下了手上拿着的搅着肉羹的筷子。
“平日这个时候你早该将面前的饭菜一扫而光了,只是见你反复搅着碗里的东西,却不吃掉,所以觉得奇怪,就问问。”
说着,莫非拿过一旁的酒坛子,给他的碗里倒满了酒,“这是今年腊月云袖用雪水酿成的雪花酒,她是见你回来了才舍得拿出来的。尝尝?”
无颜接过酒,抿了一口,只觉得此酒甘冽非常,半碗下肚,倒是觉得浑身一阵畅快。于是不由地大赞道:“这酒虽不比平常佳酿,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好酒!”
这时,一身着粗布衣裳,长相娇俏的女子端着一盘菜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这女子便是莫非口中的“云袖”,大当家龚云山的胞妹龚云袖了。
闻言,龚云袖颇为自豪,秀眉一挑,道:?“那是,也不看看这酒是谁酿的。”
说着,她将手里的菜放到了无颜面前的桌上,道:“要不是你回来了,我还真舍不得拿出来呢。”
无颜笑道:“原来这酒真是为我准备的!”他看了眼座上的龚云山,拍了拍一旁的酒坛子,道:“大哥,这回你可不能跟小弟抢酒了。”
“咳咳……”闻言,龚云山面色不由地一红,目光瞬时间不知道该安放何处。
“呵呵,大哥他早在半年前就让云袖勒令戒酒了。”莫非笑着解释道。
“你们先聊着,我先下去了。”说着,龚云袖便收了桌上的一些吃光了的盘子,便就下去了。
莫非给自己添上了一杯酒,?“对了,三弟,此番回来,你会呆多久?”
“少则三两个月,多则一年吧。”无颜沉吟片刻,答道。
如今北方形势越来越乱,而慕容皝如今羽翼已丰,表面上虽还做着臣服于晋朝的样子,但实则已囤积兵力,有着随时向南面扩张的野心。现如今,晋朝北上已是有心无力,只得求个自保而已。而他此番重回密云的目的,便是想凭借密云山的特殊位置,一来探查敌情,二则方便他实施那份谋划已久的计划。
“如此甚好。”莫非顿了下,思及方才牢房那边发生的事,复又道:“方才,你可跟那慕容恪交过手了?”
“嗯。”无颜点了点头。
“不知三弟你对慕容恪那人有什么看法?”
无颜想了想,道:“那家伙虽说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将,但听说是个常胜将军,其能力自然是不容小觑的。不过呢,为人就是有点傻。”无颜想起方才临走前慕容恪看着他的那一脸微妙的表情,没由来地就觉得好笑。
“何以见得?”莫非闻此,长眉不由一挑。
“慕容恪此人在行军用兵方面确实是个人才,不过据我所知,他却极易感情用事。之前在与晋军一战时,因其感情用事,结果教人给俘了去。而且,明明知道在此方面吃亏多次,却还屡次不改。”他倒也奇怪,一向以狡猾著称的慕容皝,竟会生出这样一个为人耿直的儿子。
“这我倒是有所耳闻。只是如今他已被我们俘了来,依你之见,该怎样处置他?”莫非又问。
“那还不简单么?听说慕容恪是慕容皝那老狗手下的得力干将,依我看,就该给慕容皝那鳖孙送一封信去,让他给我们死去的兄弟们谢罪!”从刚才开始,龚云山就在座上安静地听着莫非和无颜二人之间的对话。只是听到后面,还是没能忍住插嘴道。
无颜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个可行的法子。只不过慕容皝那人向来无耻,如若他视若无睹,大哥又当如何呢?”毕竟,这慕容皝无耻起来,可是连他老爹的性命都舍得用来作赌注,何况慕容恪还只是个卑微的庶子?而且他帐下,有能力指挥作战的能手可并不只慕容恪一人。
“这倒也是。”这话在理,毕竟龚云山自己也是知道那慕容皝一旦无耻起来,可就没个下限的。
“那就先关他几天,看看慕容皝的反应再说。”无颜说道,忽而想起关押慕容恪的那间牢房的钥匙还在他身上,便问道:“大哥,关他那个牢房的钥匙能不能放我这儿啊?”
龚云山不做他想,即刻就答应了,“可以。”
“多谢大哥!”
“好了,不要只顾着说话了,菜都凉了!三弟你从刚才就没怎么吃,该要多吃点,你面前这些可都是你云袖姐姐专门给你做的,平素可是吃不着的。”龚云山招呼道。
无颜瞬间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了,“那我还真得多吃点才行了。”
……
酒足饭饱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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