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因为我做了个噩梦。”朱逸男虽然这样说,但脸上的神色却并不像被吓到的样子。
齐邵:“梦见什么了?”
朱逸男:“我梦见了我的妈妈。”
梦见死去的亲人为什么是噩梦?齐邵正要再问,朱逸男突然停下来:“老师,我要往这边走了。下次再见!”
午休的时候,齐邵找到杜玲,想打听下朱逸男家的事情。
杜玲:“没听说他家还有别的孩子啊。我们这个镇子不大,就算不怎么来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都认识。他家好像是七八年前搬来的吧,没见过还有别的小孩儿。你这么一问,我感觉好像也没见过他家有什么亲戚来往。”
这就奇怪了,没有别的孩子也没有亲戚,那照片上的女孩儿是谁呢?
这件事再查下去大概得去朱逸男老家走一趟了。齐邵本就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何况这事要管起来还这么麻烦,他略一思索便决定只当没发生。
当天夜里,齐邵又被欢欢的低吼声惊醒,打开灯,就见窗外黑影一闪而过。齐邵走过去,小心地打开窗户,外面什么都没有。这里是二楼,最近的树离窗户也有三米远,不像是能让人爬过来的。
难不成昨天夜里见的拿东西竟跟着他了?齐邵拿出怀表看了又看,决定拍张照片给钟青宇发过去。
本以为要第二天才会收到回复,毕竟这么晚了钟青宇应该休息了。谁知刚发过去一会钟青宇电话就打过来了。
“这东西你在哪弄到的?”大概是刚醒的缘故,钟青宇的声音透着点沙哑,听着格外性感。
齐邵感觉自己有些不受控制的燥热起来,他深吸了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跳,把昨夜的事情告诉了钟青宇,末了说:“我总觉得这表里藏着朱逸男他们家的秘密,放在那里怕被他们发现了惹出事才带回来。”
钟青宇:“这个表上怨气很重,但应该不是针对你,不然欢欢不会让那东西靠近你的。它缠上你,大概是想让你帮它揭发朱家的事吧。上次的晦气加上这次这块表,朱家做过的恐怕不是一般小偷小摸的坏事。”
先不说朱家做过什么事,自己只不过在朱家借住了一晚就又被这些东西缠上,齐邵不知道是不是该去买张彩票感受下这个中奖率。
这一点钟青宇也有点奇怪,正常来说体质极阴的人会比较容易在招惹脏东西,虽然他拿体质这事忽悠过齐邵,但据他观察齐邵并不是体质极阴,那大概真的是运气问题吧。
“我大概下周就能回来,在这之前你先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朱家真做过什么阴毒的事,你自己去查很危险。”
这我当然知道了,我是这么作死的人吗?齐邵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并没有说出口。
挂掉电话之后,齐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回想钟青宇的话。剥掉所有字面信息,他从这通深夜电话的背后品咂出了一丝关心,尽管不一定关乎爱情,但也让他的心情愉悦起来。
周六下午,齐邵照例去给朱逸男补习。他留意到今天朱逸男的状态似乎很不好,好几次讲题讲到一半发现朱逸男走神了。
第四次走神的时候,齐邵放下书问朱逸男:“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朱逸男不说话,但眼泪却一点点涌上眼眶。
“怎么了?”齐邵吓了一跳。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哪有什么恶有恶报。被害的人受尽折磨,害人的人却活的好好的!”朱逸男突然激动起来,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压低着音量,显然有所顾忌。
“发生什么事了?”齐邵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点。
朱逸男不回答,身体却因激动而发抖。他伸手胡乱擦了把眼泪,突然笑了起来:“齐老师,你说我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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