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钟九韶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对着阎平安说,“走了。”
阎平安匆忙跟了上去,到了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男孩一脸冷漠的表情在面对女孩的时候像是被融化了一些,拿了一点袋子里面的纸给她擦了擦嘴巴。
阎平安不再继续看了,赶忙跟上了钟九韶,在他身边说道,“走这么急干什么?”
“知道的已经差不多了。”钟九韶双手揣在兜里,看着阎平安满脸通红的样子,皱眉摸了摸他的脑门,说,“去拿点药再回去,你发烧了。”
发烧了?
阎平安慢半拍的眨了眨眼,回神的时候就发现钟九韶已经过了拐角没影了,等狼一用尾巴卷着他的小腿遛着他回到车上的时候,没注意阎平安就在车座上眯着眼睛睡着了,再睁开眼睛,居然已经到了特事科。
他一下子清醒,立马就睁开了眼睛,在他胸口上窝着的一团白色的东西慢悠悠的站起来伸个懒腰,随后走近,坐的笔挺的看着他,慢悠悠的说,“真是个脆弱的人类啊。”
怪不得梦里总梦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有了心脏病喘不上来气,合着是被深蓝压的。
“深蓝,你多少斤啊?”阎平安哭笑不得的坐起来,正巧钟九韶拿了个杯子过来,还冒着热气,凑巧听到了阎平安说的话,道,“深蓝今年年初的时候从三十四楼直接蹦下去不小心摔到骨头,拍片子的时候,大夫说超重。”
白猫立马拱起腰背,浑身炸毛的冲着钟九韶‘喵’的叫了一声,声音之中充满了愤怒。
超重和微胖之间何止是隔了一个太平洋,深蓝这体型也不算是瘦,可以说是相当胖了。
阎平安接过杯子皱着脸一口气闷了,抬眼就见一张放大了的脸贴近,他愣愣的看着钟九韶用脑门贴近了自己,试了一下温度之后又退后,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了一根电子体温计,对着耳朵‘滴滴’了一下,说,“退烧了。”
阎平安:“……”既然有电子体温计了,干嘛还要用这么原始的法子?
阎平安摸了摸额头,可能是在被窝里面睡久了的缘故,手比脑袋的温度要高,但这会儿他心里还想着事情,没多想就开口道,“你都知道什么了?”
他问的东西也不过是女孩的一些人际关系,得出的结论和破了这起案子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阎平安敲敲头,总觉得好像是充满了浆糊似的,有点懵。
钟九韶把窗户打开之后才回到了这里,狼一在外面开了门,用后腿撑着开开了之后才一下子跳上床,窝在阎平安身边,翻了个身子,肚子露在上面,和深蓝一起专心的看着钟九韶。
“你问了这么久,了解到了什么?”钟九韶没有解答,反而是反问了阎平安。
阎平安一愣,怀里抱了个抱枕,皱眉拿了一个本子写写画画,没一会儿说,“郭若冰在班上的关系并不好,没有好朋友,在医院住了两天,家里人也没有来看过,家庭条件一般,父母已经离婚了……她跟父亲,但是父亲半年前已经结婚了,每个月除了八百元的生活费之外,基本不管不问。所以她就和外面的一些退学的小混混玩得开,成绩不好,在班里却属于中下游,混混里面算得上是学习很好的,和班里的尖子生付思远关系很好……”
说到这里,阎平安在付思远的名字下面画了两条横杠,抬头说,“今天来医院的那个应该就是他,他和郭若冰应该是在早恋,而且关系很好。付思远的家庭条件不错,父母也都比较开明,郭若冰去过几次付思远他家里,付思远父母对这姑娘态度也还不错,看起来……是接受早恋了。”
但是说了这么多东西,阎平安却并没有得出这几个孩子和那三个受害老师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子的,于是在本子的后面写上了三个老师的名字,最后又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总结的不错。”钟九韶笑着点了点头,也没去拿别的新笔,凑近了一点在阎平安刚才用过的本子上面继续写,一边给阎平安说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候光翔是本地富二代,他家里是做房地产的,在学校里面呼风唤雨,很受老师喜欢。这是疑点一。”
阎平安看了一眼疑点一这三个字,托着下巴想了想,慢慢的说,“以他家里的条件,如果说是在学校惹了事,或是看老师不顺眼,很轻松就可以找他爸托关系摆平这件事情,但是他没有,而是选择了和付思远、郭若冰一起选择了笔仙这种玄之又玄的方法,很显然……他这次惹得事情,不仅不能让他父亲知道,还很有可能连累到他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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