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家孤单寂寞冷的王忱出来喝酒。他知道王忱嘴巴严,不会出去八卦自己的破事,便更放心说了。
可眼前的……万辰,怎么知道的?
王忱抱胸盯着林夕隐,一副开好戏的表情。
果然,人群里,最爱歪楼的冯育先抓着林夕隐问:“真的假的啊夕隐?就您这道行,还能被人耍啊?哈哈哈哈……”
孙崇也好奇了,“哪个女的啊?我见过吗?”
“是不是去年过年KTV的那个!长得像个学生!”大家果然被这个话题带跑,也顾不上关心万辰从哪儿得知的。
林夕隐尴尬地想钻地缝,他瞪了眼冯育先,拍了把他笑得直颤的肚子,说:“别笑了,多久的事了,有没有劲啊你们!”
说完,他站起身,一把抓住万辰的小细胳膊,把人拉到个角落,“你你你!谁跟你说的?是不是秦阅!我靠,王忱这家伙可真行,说好了替我保密,扭脸就卖给秦阅,这他妈上床的就是比不上床的关系硬,气死我了!”
王忱上下打量林夕隐,警惕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还想和王忱上床啊??”
“???”林夕隐瞪大眼,“我的祖宗,你可别胡说八道了,怎么可能!王忱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那是秦阅的正主,和你这种货色可不一样。你甭以为知道点儿我的事就了不起,我告诉你,今天我们这群人来,就是劝秦阅和你分的,你赶紧想想后路吧你。”
王忱有点得意,也不被林夕隐的话触怒,他笑嘻嘻的,“你最好别管我和秦阅的事,说多了小心我抖落你更多的破事。前年,谁酒驾,差点撞上一个小孩,吓得半夜把车停桥上不敢自己开,坐在马路牙子上求人来接的你?”
林夕隐一抖,“你怎么这事儿也知道啊?”
那次是冬天,王忱在自己家里煮火锅,叫了几个秦阅的朋友,也喊了自己的朋友,一块到家里喝酒吃羊肉。散伙儿以后,王忱想叫代驾送林夕隐回去,可林夕隐觉得自己就喝得不多,人很清醒,非要自己开车回去。结果差点撞上小孩,虽然躲过去了,可林夕隐越开越后怕,到了儿停在路上,到处打电话求解救。
没曾想,太晚了,助理睡了,秦阅也睡了,顺道儿的兄弟早到家和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最后他又给离得最近的秦阅拨了个电话,结果是王忱听到震动,先醒了,接了电话。
听林夕隐说了原委,叹口气,披上衣服出门,开着秦阅的车,把林夕隐又带回家,安置到了客房。
秦阅第二天醒了才知道林夕隐住着,王忱当面说的是老林半路不舒服,自己开车返回来的,这是顾他面子。
不然叫秦阅知道了,准要趁机骂上两句,教训教训林夕隐才算完。
这会儿,林夕隐以为是王忱事后还是告诉了秦阅,懊恼得不行,“哎,王忱这什么毛病?怎么什么事都要告诉秦阅?他存款里有几个零秦阅都知道吧,靠!”
王忱看林夕隐眉头都皱到一起去了,哈哈大笑,“这个秦阅确实知道。”
“……”
林夕隐的智商总算在线了一秒,他狐疑地打量眼前的人,“不对,就算秦阅知道,你他妈怎么知道的啊?”
王忱并不解释,他就靠墙抱臂,静静地接受林夕隐目光的扫视,半晌,才轻笑一声,“你慢慢猜吧,我招待招待大家伙儿,在这里坐着就给剧组添乱了,要是拖延进度浪费了秦阅的钱,我跟你没完。”
“哎哎你……”林夕隐想抓王忱,却被王忱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
他回到秦阅的兄弟群里,带着一股子熟悉的气场,坐在了之前林夕隐的位置上,“不好意思啊各位,剧组要拍戏,咱们这么多人凑在这里实在不合适,因为是同期声,说话也不方便,这样吧,隔壁有个甜品店,我请客,大家过去坐坐,喝杯咖啡如何?秦阅马上就过来。”
王忱态度从容,既没有先前刚见到大家的慌乱,更不像一个小情人一般畏手畏脚。他坦率而淡然的模样,叫大家近乎相信,万辰也是他们的朋友。若非大家都看过了秦阅当时和对方亲热的视频,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