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手笨脚的,小圆才越来越急,而越急不就越出错么?
赵庆诚微微笑笑,说道:“娘子说得是,都是为夫的错,这就补偿给你!”说着,从钱袋子里面掏出几两碎银子,说道:“小圆,这个赏给你了,好好看着,我教你怎么给夫人穿衣服。”
说着,赵庆诚便亲自动手帮李徽穿衣服,李徽也没有任何惊慌的表情,一切都配合着赵庆诚,随时与他相视一笑,就当做是闺房情趣了。
而站立在一旁的菊芳和小圆则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李徽能做得如此自然,自然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受过世家的教育,什么对夫君随时要恭敬,什么女则、女戒之类的,她全都只是听听便罢,从小,她就是看着父母这样随意打闹说笑,夫妻感情好的,而且在永平县之中,因为是边城,还留有不少豪迈的作风,对女子的要求也不是那么严,女子尽可以和夫君平起平坐,笑闹相处,所以她潜移默化之下,便不觉得与夫君如此笑闹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倒是一直生长在京城里面菊芳和小圆看到如此情景会大惊失色。
赵庆诚帮他穿衣之后还不满足,又在小圆帮李徽梳头之后帮她簪花、画眉,直弄了一个时辰,小夫妻两个才作罢,相视一笑,然后共同吃早饭。
更兼之赵庆诚趁丫鬟们不注意,悄悄在她耳边说道:“娘子放心吧,鸿哥儿在你我成亲前与我推心置腹的谈过,告诉我如果想要日后和和□□、夫妻同心,那么就绝不能过早纳妾!而我也已经答应过他日后绝不纳妾,但是他摇头否决了,让我赌咒发誓三年之内绝不纳妾,我只好答应了他。你说他怪不怪?我说一辈子他不愿,非要我发誓三年,你说是个什么道理?”
李徽虽然听弟弟给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此时听自己的夫君从嘴中说出来却又是一种不同的心情,她惊喜地看着赵庆诚,对他一笑,之后说道:“弟弟让你发誓三年不纳妾,三年也不是很长时间,你就会履行自己的誓言,真正做到守诺。可是如若让你答应一辈子不纳妾,你却是决计做不到的,不过是敷衍他罢了,说不定一年两年之后就纳妾了呢!那种做不到的誓言不叫誓言,只是谎言罢了。”
赵庆诚却是一笑:“我却说那不是谎言,你且看我一辈子如何待你,看我是否一辈子都不纳妾!”
李徽微微一笑,心中却不敢期盼太甚。弟弟是男人,自然更了解男人,弟弟给自己争取到这三年已经不易,自己要在三年之内站稳脚跟,日后,日后的事情只有留待日后再说,总之,不要有那么多不合实际的期盼便是了。
吃完早饭之后自然是两人相携进入客厅,然后将家中所有奴仆均叫了过来,然后在客厅里面站好一片。
相比而言,赵庆诚新家里面的仆从们人数并不多,一是他不愿意从赵家里面带出人来,这种奴仆大多是赵家的家生子,各种亲戚朋友都在赵家,难免日后出事。二是赵家的奴仆们也不见得愿意跟他这个前途未卜的主人。但是父亲的好心、嫡母的疑心和姨娘的关心都是退却不掉的,最终,他还是留下了几个仆从。
两个是他的贴身丫鬟,菊芳和菊蕊,都是一等丫鬟,一个管着他的钱财,一个管账。还有就是赵四一家,赵四一家都是父亲的人,与大管家赵祁海也有些熟稔,父亲为了自己好将其一家都拨给了自己,自己让赵四当了管家,赵四婶子当了厨娘,他们的两个儿子赵虎和赵龙都是小厮,还未说亲呢。最后一个就是姨娘给自己塞进来的一个二等丫鬟柳眉,长得妖妖娆娆的,并无一技之长,还不知道要放到哪里去呢。
相比而言,李徽带进来的人就简单多了,一个小圆一个春秀,都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是李蔡氏前段时间刚刚采买来的丫鬟。小圆有着一手难得的梳头手艺,而春秀则是针线上是个巧手,她都很满意。
当着众仆从的面,赵庆诚严肃地将放着众人身契的盒子打开,让众人观看,然后毫不容情地对大家说道:“今日里,我便将你们的身契全部都交给主母赵李氏,日后,她和我一样,是你们的主子,如果你们对她有什么不恭敬,或者是让她不满意,她可以直接将你们发卖,不用知会我,明白么?”
众人闻言都是耸然一惊,立即点头称是。大秦朝之中对仆人而言最重身契,只要主家拿着身契去发卖,立时就能将你卖了,而不论你到底是男方家仆还是女方的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