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耻笑,又要如何在这宁府里立足?”
“萍儿妹妹这话好没有道理。”宁渊轻声道:“我的屋子搜得,香儿姐姐的屋子搜得,怎的到了萍儿妹妹这里却搜不得了?我自问是个脸皮薄的,都不怕这些,尚能活得坦坦荡荡,萍儿妹妹又在怕什么?”
一句话,即挤兑了宁萍儿,暗骂她脸皮厚,又在提醒宁如海,我宁渊与宁香儿的地方都被搜过,若是你不搜搜宁湘兄妹的,便是实打实的偏心。
“管家。”宁如海不得已看了管家一眼,管家神色一凝,第三次带人走了。
宁湘紧紧握着拳头,看宁渊满脸含笑的模样,真恨不得一拳上去招呼得他口鼻淌血。宁萍儿缩在袖子里的小拳头也是紧握着的,不过同宁湘的气愤不同,宁萍儿是在紧张。
她已经看出来了,宁渊怕是早就看透了他们的计策,并且将计就计,下了个套等着他们来钻,被掉包了的雄黄散,还有莫名其妙出现在宁香儿屋里的砒霜,少不得便是宁渊的手笔,而他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放进宁香儿的卧房,那么自己的卧房呢?
可想了想,宁萍儿又觉得不太可能,她与宁湘的房间不必比宁香儿。宁香儿地位不高,屋子里服侍的下人也少,自然容易被人偷摸进去,但柳氏的荷心苑丫鬟婆子成群,屋子里更一直有丫头随侍,哪里容得外人擅入,更别说宁湘这个最得宠少爷所住的常辉堂了。
想到这一层,宁萍儿不禁也放松下来,是了,宁渊就算有阴谋诡计也没有那个机会,他一定是在虚张声势,自己根本不用怕。
管家这次去的时间十分长,毕竟有三处地方要搜,屋子里茶水上了三遍,炭火换了一轮,才见着他回来。
宁萍儿见管家两手空空,不禁松了一口气,想必没搜出什么。
事实也不出她所料,管家冲宁如海拜了拜,“老爷,二少爷与萍儿小姐的屋子里干干净净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宁如海脸色一喜,“这么说便不干湘儿与萍儿的事了?”
“父亲,我便说我与妹妹是冤枉的,全是香儿在满嘴胡诌!”宁湘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不忘满脸得意地望向宁渊。
可管家接下来的一番话,又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
“只是,奴才们从荷心苑三夫人的屋子里……”管家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慢吞吞地从身后的下人手中接过一个长条形的红木盒。
看见那红木盒的瞬间,柳氏浑身剧震,险些要站不住。
宁萍儿注意到了柳氏的变化,心里忽然咯噔一下,盒子也在此时被管家打开了,管家抖着一双手,从里边拿出一个用稻草扎的小人。
小人有半尺大小,做得有鼻子有眼,正面贴着一张写有生辰八字的纸条,浑身插满了银针。
“天哪,这是厌胜之术!”屋子里的姨娘们一阵骚动,无数双眼睛惊恐地看着管家手里的东西,而柳氏,则两眼一翻,浑身颤抖得快要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