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京城戒严了整整七天,也抓了整整七天的刺客,不过那些穿行在全城的禁卫军和捕快可以说是毫无所获,谁让那些刺客在大殿就已经全死光了,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让他们搜捕的线索。
见实在是什么都找不到,这股风声也渐渐的平息了下去,并且很快被另外两件事情所取代,宫中的月嫔娘娘因护驾有功,晋封为贵嫔,而一直受皇帝冷落的司空旭,也因为救驾的功劳似乎重新回到了皇帝的眼前,甚至更有甚者,他居然认了月嫔,或者说新晋的月贵嫔做义母!
消息传出来后,宁渊啼笑皆非,一时还认为是讹传,直到从高郁嘴巴里听闻这件事是真的,他才定了定神,同时对司空旭忍辱负重的境界更高看了一层。
月贵嫔的年纪与他差不多,何况因为鲁平的事,这二人之前曾有解不开的旧怨,司空旭受了那么久的冷落,除了他自己不争气,倒有大半的原因是月嫔给皇帝吹枕头风的缘故,而现在司空旭显然是理解到了这“枕头风”的重要性,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不光与月嫔尽释前嫌,两人居然还成了母子,当真是一出好戏。
司空旭因为没有母族,而多被人瞧不起;月嫔因为没有子嗣,即便一时宠冠六宫,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他们二人这般联合,倒也算是各取所需,只不过在宁渊看来,要司空旭对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唤上一声母亲,场面应当分外可笑吧。
“在想何事这般出神,下月初一便是春闱了,现在应当好好准备才是。”高郁戒尺毫不含糊地敲在宁渊手背上,直敲得他整个人一抖,宁渊吃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回过神来,继续研读着眼前的书本。
高郁将宁渊的这次春闱看得颇重,近来寻了许多内容晦涩的经卷交给他研读,还把宁渊招入了翰林院内亲自给他当督学,宁渊知道自己既然当了高郁的弟子,便该有个弟子的模样,读书走神实属不该,只是一来近段时间发生的事颇多,而来呼延元宸那个半夜爬墙的毛病一点没改,虽然二人至多是喝喝小酒聊聊天,但休息不足,还是让宁渊的精力难以集中。
“今年春闱因为有夏国使团在,会比往年更加严格,同样为了我大周的脸面,试题也会更加高深,若是在答卷时稍微写岔了,便等于是进士无望,所以你必须用心用心再用心。”高郁一面用戒尺敲着桌面,一面振振有词,“你不要怪为师严苛,可你若是去瞧瞧谢长卿一天要通读多少经卷,你便明白了。”
即便高郁表面上装作不在乎,可那副模样却与用小辈相互较着劲的长辈一模一样,即便显得刻薄,确有一丝丝的暖意在里边。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一名留着山羊胡,身着红色官员服的学士走了进来,对高郁行礼道:“高大人,宫里有传话的公公来了,让你即刻入宫面圣。”
高郁点点头,对宁渊嘱咐了两句,便立刻理了理身上的官服出去了,倒是那名山羊胡学士没有跟着走,而是凑到宁渊身边,一面装作不经意打量他面前的书本,一面道:“高大人这般器重宁公子,想必下月春闱宁公子一定可以金榜题名,到时候咱们就等着喝公子的喜酒了!”
宁渊一面打着哈哈应付,一面觉得这学士的脸有些眼熟,片刻之后他便想了起来,那日庞松前来翰林院,便是这个山羊胡学士在旁边领路,看模样还和庞松很是亲近,似乎是姓马。
自从林冲被流放出京后,庞家人便一直没什么动静,就连庞秋水也告病没有再入宫陪伴太后,外人都道这是庞家在有意示弱,以避开宁国公府的锋芒,但是宁渊可不这么想。
似乎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他从眼前这位马学士的身上,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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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学士离开翰林院后,并没有立刻回自己家,而是乘着一辆朴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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