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着甜黏弹滑的糍粑,听着他爹严肃的问话,被吓得噎了一下。
“咳咳咳!”他掩住嘴,身边的山邪适时地给他递上温水。
他猛地灌下水,长长舒了一口气,才擦擦嘴唇边的水珠说:“爹,你说什么呢?”他心虚,他爹该不会是看出了他和山邪刚刚表露不久、互相通达的心意吧?
不过这说不通啊,毕竟在外面山邪一直注意着对他的一言一行——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兄长的样子……
“你们院子里的花。”他爹见他毛躁的样子,提醒了他一句。
陆闪才松口气:“爹爹放心,儿子没事。那花儿,开着也挺好看的。爹爹无需担心了。”
他爹见他说得如此肯定,脸上也不像是故作镇定,便随了他去。
陆闪暗自捏了一把汗,等又只剩下他和山邪,他才凑近了低声说:“我刚刚,差点儿就与爹爹说了出来。”
山邪莞尔:“没事,我可以等着你。”
陆闪挠了挠头,怪不好意思的。
陆家虽然好,屋大院大人热情,但山邪始终是不能在陆家久待的。
在陆家住了四日后,陆家一行人就目送着山邪离开了——山邪自然是回到了盘龙山间。他原本是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在山水之间来来去去无拘束。
而只因为多了一个陆闪,他之前特地在山间弄了间竹屋,周遭都用气下了结,别人无法轻易进来。
他虽说是“离开”陆家了,但还是能自由出入陆家的。然而,陆闪发现,山邪最近越来越少到他家中了。
按照山邪的话说:“我要敬重你的家里人,以后……不能随便出入你的屋中了。”一本正经地,让陆闪完全无法反驳啊。
陆闪现在白日也要开始跟着他爹到外面,跟着爹爹学习——他爹还有了分一些事务让他接手的打算。
白日忙得晕头转向的陆闪见不到山邪,晚上又要陪着陆真玩儿,给他讲传奇、讲神话。好些时候都见不到山邪。
陆闪一“怒”之下,在有一天深夜拉住临走前的山邪,作势恶狠狠地说:“山邪,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牵手了!”
每次深夜如约而至的山邪总是“叩叩”轻轻敲门,进来之后什么都不做,就听陆闪一人讲述他今日的见闻——其实没有同他说实话的是,山邪有时候也会远远地看一眼陆闪,光是看着就能很愉悦。
但是陆闪每次都很是渴望,山邪临走前能摸摸他的发顶,或者伸手轻轻捏捏他脸颊,就是稍稍牵起他的手都能让他很愉悦、很愉悦的!
然而山邪总是没有听懂他的心声——他很惆怅啊!
山邪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似乎是低声笑了——两人每次幽会都没能点灯,陆闪就是知道他低头弯唇笑了。
还没等他继续说,山邪已经低下头,俯下.身来,湿软的唇就吻在了他的眉心。
陆闪小小地震了一下,又暗搓搓地偷笑。
不过这一次山邪没有很快就停下亲吻,他继续慢慢地顺着他的眉眼、脸颊,一点一点亲下来。
陆闪被他这温柔得滴出水的亲吻吻得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