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异常。
席撒隐隐猜到绿王意图。
“北撒与本王之仇,不可不计较,然而,交付绿国基业与北撒也不可不考虑。故而本王提议,今日也不必无谓彼此伤亡,或许绿国将士今日之后便是北撒的将士。今日之胜负,不如就由本王与北撒一决高低如何?”
闻者无不诧异。上水禁不住喃喃惊声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魏王投来的目光也复杂无比。
人都知道绿王武艺不俗,但他绝不是绿国第一高手,最多能勉强排到第五。两国大事极是一决胜负定论本也绝轮不到他出手。
席撒本来最担心碰到撒拉,若她出现这里,今日不免彼此死斗,也意味着撒拉把此地当作考校他是否能越她的场所。其次不愿与心之眼对阵,一则心知不可战胜,二则不愿死在心之眼龙骑手里,也不愿心之眼龙骑死在他手里。
至于绿王,他毫无顾忌。倘若是他尚未踏入心境流时,对绿王尚有几分戒备,但如今,根本不以为绿王是其对手。
但此时此刻,席撒禁不住心生感动。犹如当初魏国时,绿王忽然出手,替易之击杀那中魏假先王。他事先想不到绿王竟会如此拱手相让,甚至于不计较其义子张成之死。
席撒暗自决定,让这场比斗拼上千招再分胜负,也算回馈绿王之情,为其保留声名颜面。
此刻他仍旧无法自真心的看得起绿王,但已经不得不乎真心的敬佩他。忽然觉,黑骑王的名头并不是区区老好人三个字能概述。如果让从来看不起他的席撒都不得不如此,哪怕这是蓄意的伪装,也足可冠以圣人二字了。
在实际生活中,怎么想总是不重要,因为怎么做才能决定谁收益,谁受损。因而虚伪与真实也就变的无关紧要,探究多余。
“绿王如此心怀仁慈,本王由衷敬佩,不敢拒绝提议。能如此避免两军伤亡,实在再好不过。”
席撒驾骑行至两军中央,绿王也停飞龙落下。
“本王龙骑技巧生疏,今日就不比龙骑技了如何?”
席撒本也有此意,龙骑交战过于凶险,龙兽力量奇打,难以及时收手,一不小心就必有伤亡。况且绿王座骑为黑磷飞龙王,更具空中优势。
席撒拔剑,用的是得自荒林的宝剑,命名血之舞。
魏王使把巨剑,长足两米,靠近柄的剑身足有三掌宽。
席撒颇觉吃惊,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黑骑王拿兵器,能用这种武器的人,若非内力极其深厚,就是天生有神力。
席撒是晚辈,先进攻,平素从不讲究礼数的他此时虚递一招,黑骑王轻易格挡。
“本王善使战将剑法,一套下来难以停歇。承蒙天下英雄抬爱,推崇说天下无几人能挨到最后一招。实则一套剑法全力施展完毕,本王内力也近枯竭,今日北撒如能接完本王一套战将剑法,这场比斗本王就已败了。”
战将剑法席撒再熟悉不过,或者说天下高手没有几个不精通。不由暗觉黑骑王未免太过承让,岂非过于明显了么?
“绿王既然如此说,本王领教高招就是。”
席撒决意不用心境流力量,那对于非心境流而言等若一击必杀。
但是,当绿王出剑时,他觉能轻易取胜的念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