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实打实的没事儿干了。
七月,宁帝召燕栖梧入宫,让其领了个太傅的差事。这太傅与其余太傅不同,不为皇家子弟教学讲经,教的却是实打实的战场功夫,军法布阵等等。
燕栖梧领了差事,一下又忙碌起来。
宁帝有命,以后无论大小战役,均需带了这一众皇家子弟上战场,也算一番历练。于是,再有战役,燕栖梧便带了一群小尾巴。
又过了二余年,宁帝又以宁国文重武轻为由,要求燕栖梧培养另一支作战军队。并在自己悉心培养的一众皇家子弟里,调选战队领将,燕栖梧又一一照办。
次年三月,新战队实力不凡,屡建奇功。宁帝便将现有军队编制打散重编,分了燕栖梧一半的军权交给新战队领将。
燕栖梧明白,宁帝仍旧是忌惮自己军中威名,想要削减自己实力罢了。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也不过是宁国实在没有武将可用,又怕随便摘了一个什么人接管军队,再出现连失两城的场面。
所以才用着自己,为其培养心腹。如今,心腹已成,宁帝怕是已经忍不住要朝自己下手了。果然是,又当又立啊……
燕栖梧苦笑。
果不其然,五月,宁帝以兵阵演练为由,要求燕栖梧军队与新战队展开军事演习。
两军交战中,燕栖梧军队忽然冲出一批人马,对新战队将士狠下杀手,令新战队伤亡惨重。
将士皆传燕栖梧反,宁帝大怒,命新战队死命扑杀,生擒燕栖梧。
不过是兔死狗烹罢了。
从天而降的屎盆子,燕栖梧逃也未逃便接住了。还能逃到哪里去呢?楚国与自己更是不共戴天的仇恨,自己又能去哪里效忠国家,守护百姓?
宁帝下诏,细察燕栖梧反叛一案。随后又从将军府搜出龙袍、玉玺等一众事物,燕栖梧谋反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宁帝大怒,当即下了圣旨,将燕栖梧收监天牢,只待秋后问斩。
临川城百姓听了,自发组织起来,跪在宁国禁宫宫门外,为燕栖梧喊冤,求宁帝法外开恩。
全城百姓苦跪三日,宁帝终是不见。百姓不肯散去,宁帝便以治暴民为由,命新军队出宫镇压。
一时间,死尸遍地,血流染红了朱雀大道的玉石,那玉石从此不再碧绿,而变得血红,仿佛在控诉宁帝的罪行。
燕栖梧听到这消息时,惊的满目通红,狠狠握紧了拳头,恨不能将宁帝就地斩杀。
天牢虽苦,但看守的牢头念在燕栖梧一身军功,保家卫国的面子上,不曾难为过他,反而多有照顾。
外头的消息也是牢头讲给燕栖梧听的。
燕栖梧只恨自己不曾真的起兵造反,顶了宁帝的位子,真真正正为百姓谋福。但如今,身在牢狱,却是什么也做不得了。
无能为力的痛苦消磨着燕栖梧,这日,却有一人来了狱中,给燕栖梧带来了新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