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啄懊恼地说:“……早知道我刚刚就先忍下了。喝酒就喝酒呗,一杯红酒算得了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刚刚那么对待四少,痛快是够痛快的,可后续的麻烦却也一茬又一茬地来了。
先是陆念先道歉,又是景玉啄懊恼,这并非是想要为坏人开脱,只是因为他们为对方想的都比为自己想的多。坏人会如何,他们俩才不会关心呢!他们却会担心对方的处境,怕给对方造成麻烦等。
“你做得很好!”陆念先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隐隐的霸气,“我们是朋友,这份友谊的存在并不是让你去委曲求全的。如果哪一天,你因为我受了委屈却要忍下来,那就是我的失职,也证明了我的无能。”
说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这在陆念先的人生哲学中都是不存在的。
景玉啄继续解释说:“没到你说的那种程度啦……我的意思是,我不如顺着那人的意思把酒喝了,能用最简单的方式把事情解决了,就不必用更复杂的方式了。反正邱叔很快就到了,我吃不了亏的。”
两人隔着电话线,所以景玉啄看不到陆念先脸上的表情,他不知道陆念先此刻有多恐怖。
陆念先的语气却是非常温柔的,说:“你担心我对付不了他们?我爸爸在陆家的生活一度很艰难,但他坚持下来了,从一个地位不稳的继承人一直坚持到了现在。他常说,他坚持的意义在于,使得妈妈、我和怀君能成为别人眼中不可招惹的存在,而不是让我们反过来因为他的坚持受尽了各种委屈。”
景玉啄屏住了呼吸。
“我很赞同这一点。”陆念先继续说,“所以,你要记住一点。任何牺牲你来成全我的行为都是不可取的,那是本末倒置的。在任何情况下,你都不能让自己受到委屈。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来解决吧。”
当天晚上,陆念先回到了京城。他却没有去见景玉啄,而是直接到了医院。
四少住在医院里。其实,景玉啄踹他的那几脚,虽然当时很疼,但却并没有真把他怎么样,根本不需要住院。他之所以要待在医院里,明显是要在陆家的长辈面前给陆念先挖坑。陆念先从来不在意那些长辈,然而像四少这样的却极其在意。他们总觉得,只要长辈厌弃了陆念先,他肯定就完蛋了。
毕竟,长辈的手里捏着不小的股份呢!
陆念先带着人走进病房时,四少正拉着护士的手占便宜。
护士小姑娘急得眼睛都红了。她不过是帮一位姐妹代班而已,怎么会遇到这样的病人!好在陆念先到得非常及时,四少见到陆念先,脸上的表情立刻不好了,松开了护士的手。小姑娘立刻跑掉了。
“怎么,来替你那个朋友求情的?”四少挑高了一边眉毛问,“听说他的学校很不错,也许我该找他们学校里的领导谈谈。像他那样暴力的人,大概是没有资格在那么好的学校里继续求学的。你说呢?”
陆念先并没有理会四少的挑衅。他带来的人已经把四少的保镖全都控制住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四少,什么话都没有对这位堂弟说,因为他不想浪费时间。他只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说:“动手。”
陆念先的身后走出来两个人,他们走到病床边,控制住了四少的腿脚。
四少尖叫了起来:“你们要做什么!你他妈的放开我!”
又有人上前把一根钢管递给陆念先。陆念先拎着钢管走过去,在四少惊恐的目光中,冲着四少的腿狠狠地砸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四少的腿断了。四少立刻疼得几乎要晕过去。然而,陆念先的人却还没有松开他。陆念先忽然笑了,他掂量着钢管,温柔地说:“我再废你一只手吧,好不好?”
“疯子……你这个疯子……”四少疼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谁都没想到,陆念先说动手就动手,还直接下重手。就算四少之前针对了景玉啄,但景玉啄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反而是四少自己吃了亏。所以,如果陆念先想要帮景玉啄讨个说法,他只要找四少放放狠话就可以了,谁想到他一上来就打断了四少的腿,并且仍觉得不够满足,还想再废他一只手。
“知道我是疯子,那么你以后就该懂事点。”陆念先笑眯眯地打量着四少的胳膊。
想要保护自己的人,通常有两种办法。一种是让他尽可能低调,只要景玉啄低调到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谁会去找他的麻烦呢?另一种则是尽可能高调,如果对付了景玉啄就要引来陆念先的疯狂报复,谁敢去找他的麻烦呢?陆念先不会让景玉啄受委屈,所以选择了第二种,四少就是一块垫脚石。
在四少夹带着恐惧和厌恶的眼光中,陆念先举起钢管,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胳膊。又是咔嚓一声脆响,四少的右手胳膊也断了。四少的呻吟仿佛成了最为动听的背景音,陆念先不紧不慢地说:“在我这里,只要你们谁触犯了我的底线,那就从来没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能性。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陆念先把钢管丢在了地上,理了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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