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几只箭杆,不过没什么用。说着,他扶了把额头颇为苦恼的分析。
“师父,昨夜会不会根本没人射箭,是那姓陆的故意污蔑我们。又或是射箭之人其实就汉人,他们在贼喊捉贼。”
其下之意便是陆清河假扮苗人在故意挑衅,给他们栽赃一个罪名趁机再次出兵绞杀苗民,美其名曰平乱。
银铃听见这话吓了一跳,没想到这绕得怎么就变成了陆清河故意栽赃陷害了。她还害怕箭头是苗寨的,心虚的顺了回来呢。
而且箭头明明是从城外射进来的,那家伙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哪儿来的功夫弄着些花招。她着急想要辩解,却被哲秀秀摆了摆手示意她闭嘴。
“铃儿把你捡回来的箭头交给你师兄,让他去查查这箭头的来历,同时也把寨子清查一遍,看有没有外人混进来。”
“师父你们怎么都知道我把箭头偷捡回来?”
银铃惊讶道,这事她谁也没提,怎么就天下皆知了。
哲秀秀凌厉的凤眼瞪了她一眼,“为师还想问你藏着那东西做什么,刺杀朝廷命官你胆子够大的。从今天起禁足半年在山上好好反省,敢偷跑下山为师就打断你的腿!”
“师父.....我....我错了,您别....”
银铃瞧师父脸色不好,当即就服软。她这人向来能屈能伸,碰了钉子立刻就服软,撞了南墙马上就回头。眨巴着大眼睛人畜无害,却最是会拿捏人。哭丧着一张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哲秀秀。
“还有半个月就是我娘的忌日了,师父禁足,我怎么....怎么.....”
她以为搬出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娘亲,师父就会心软来。
“你还好意思提你娘,刺杀朝廷命官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娘!巴东,找人给我把这丫头关起来!关于苗寨还有箭矢的事不许她插手.....”
可这回却结结实实的踩到了哲秀秀的尾巴上,她看着那极其肖似故人的脸心口立刻涌上阵阵绞痛,屏着呼吸起身拂袖而去,直到走出议事堂看不见银铃了才敢喘息出来。
“是,师父!”
屋内巴东立刻应道,拽住银铃的胳膊示意她别说话。小姑娘只能眼睁睁看着师父盛怒而去的身影,欲哭无泪。
但小小的苦恼了小半响,转头又对着巴东殷勤的笑道:
“师兄你不会真的关我的是不是?”
巴东冷冷的拂下八爪鱼似攀上来的手,板着脸。
“铃儿你知道瑛姨是师父不能碰的底线,怎么可以屡屡以此来拿捏她。你到底又没有心,往她伤口上撒盐。”
“我.....”
小姑娘闷闷争辩道:“我娘的死和师父又没有关系,我爹爹没怪她,我也没怪她,她却总是不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