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晓他这个大忙人和他们这些小喽啰不一样,一天天日理万机的,银铃也不强求推搡着何玉欢欢喜喜的出门了。
对于陆清河特意制造独处的机会,何玉是明白他其中的用意的,带着小姑娘去了乾州最好的酒楼。
是个喘口气都比别的地方贵的地儿,仿的是京城名店宣阳阁的菜式,量小而精致。一道鱼脍装扮成莲花盛开的模样,点缀几多萝卜花就敢卖的比别的酒楼贵上三倍。招牌的文先果酒是乾州特色,卖的一样比寻常酒贵。
银铃是知晓的,点菜时尽量拘着点。何玉却道自己请客想要吃什么只管要便是,大手一挥弄了满满一桌子。
可是他吃的比银铃还努力,以至于小姑娘撑着胳膊忍不住问,“何大哥,你饿了是吗?”
何玉一愣,笑了笑,往她碗中夹了一块熏肉催促道:
“一天没吃东西了,不饿吗?快些吃,吃完我们下去逛街。刚上庙会,城隍庙外该是停热闹的。”
“喔。”
银铃扒拉着碗中的菜慢吞吞的吃,直到何玉将桌子上的菜一扫而光她才放下筷子来。兴冲冲的望楼下张望,迫不及待道:
“何大哥,我们走吧,外面好热闹。”
“好,我去结账。”
何玉站起来,身子却是一晃脑袋昏沉沉的,看似温和的果酒慢慢的上了酒劲上来。
“何....何大哥,你喝多了?这酒后劲很大的,你怎么能全喝了?”
银铃赶紧伸手扶住他,提溜起桌子上的酒壶空荡荡的,一桌的菜食被吃得干干净净的。
“无事,我们下楼去。”
何玉深吸一口气,努力睁开眼睛保持清醒,一步步稳稳当当的走下来,银铃后面跟着准备随时伸手去扶他。
“老板结账。”
话音一落,立刻就从柜台探出了个肥头大耳的胖掌柜来,手中的算盘劈里啪啦的敲了一通,殷勤的笑道:
“客官,一共是五两三钱银子。”
拽下荷包的手一顿,似乎半响才反应过来,只是不知为什么那抽绳紧得很,何玉如何也打不开,急得额头微汗,背脊生僵。
银铃赶紧上前接过荷包,帮他打开数出了五两三钱银子。但荷包一下就轻了,里面就剩下了几个铜板。那一瞬间她似乎明白过来为什么何玉吃的那么努力,舍不得浪费掉一星半点了。
“何大哥,你喝醉了。我们回衙门吧,大人肯定在等我们回去了。”
走出客栈,她拽着何玉就往衙门方向去。后者愣了一瞬,颇为愧疚道:
“好,下次我再陪你出来玩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