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银铃只得叫人烧了热水来,吩咐木桑去田埂上采仙鹤草、侧柏叶这些山中常见的止血药。
转身回屋看见鲜血淋漓的陆清河奄奄一息的靠在床边,上前就扒了他腥臭的官袍,连里衣也没有留下。
“大人这是不要命了,还敢自己拔刀!“
厨房锅中本就蓄得有养锅的温水,家中的女主人很快就用木盆将水送了进来。银铃骂了一句,绞起水中的帕子清理伤口。
小姑娘满脸怒气,得知陆清河他们被寨民围攻的消息丢下议事堂的哲秀秀和巴东,马不停蹄的跑下山来。跑了一身的汗,加之被今日的场面吓到了,惊骇又担忧的喘息声并不比陆清河的喘息轻。
鼻息间热腾腾的呼吸都扫在了他的赤脖上,比起她怒涨通红的脸色和恼怒的眼睛却是很温柔,擦着血渍的手拿着青灰的麻布动作也很温柔。完全不像是她平时咋咋呼呼的模样,唯恐弄疼了他一般。
她靠的那么近,脑袋直径就伏在了他的肩膀了。陆清河垂眸只能看间半张圆润的小脸,微红的耳珠,饱满的红唇。
好像下一刻她就会鼓起腮帮子轻轻吹吹伤口,害怕他疼了。
可银铃又什么都没做,认真又耐心的清理伤口,专注到了忘乎所以。以至于木桑将捣好的药送进来她都没发现,还是靠得很近。
贴着床头边上的人,远远的看去像是下一刻就要做到男人的腿上去。
陆清河有些尴尬低声喊了一句提醒她有人,但银铃没有任何反应。他只得抬眼示意让木桑出去,吩咐他维护好寨子里的秩序别叫苗人再乱了。
那人默默的点了点头,出去时却将门带上了,像是顾及到寨中的未出阁的姑娘一样。
门吱呀一声掩上,银铃却突然抬起了脑袋,额头猛的撞在陆清河下巴上,可却没有退开。湿漉漉的眸子闪了闪,正色道:
“大人,不介意吧?“
陆清河寻着她的眼睛往下,姑娘的眼睛正看着他胸口小腹处流下的血渍。
寻常瞧着弱不胜衣的男人,脱下衣服来倒是有几分看头。腰腹不似白斩鸡般白嫩虚软,也不硬邦邦的像石头隔人。像温润的玉石,触手生温,覆上去却又极有力量感,生让人忍不住这里捏一捏,那里摸摸的冲动。
这样的玉石当时极养人的......
但银铃分外的老实,抬着手等他的应允。因为这家伙讲究的很,贸然上手他一定咋呼起男女有别起来。
“没事,你是大夫,有劳了。”
陆清河喘了口气,坚实有力的腹肌像绷紧的弦一样,不敢随着呼吸而松动,昭示着他的主人此刻分外的“镇定“。
银铃像个十分尊重病患的老大夫像个拿着绞干净的帕子往陆清河身子上擦去,动作依旧很轻,极其耐心和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