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滢抬起脸,目视被月光萦绕的丈夫,不冷不热也不漠然,“回来了。”
卫湛“嗯”一声,没有提起季懿行,也未讲对方一句不是,只握住女?子的手腕,朝玉照苑走去。
灯火与月色交融,映得女?子峨髻珠光莹莹,直到被带进卧房,恢复了原本?的发饰色泽,随之被一只大?手一样?样?取下,放在妆台上。
宁雪滢背对妆台,被困在男人的双臂间?,在青丝垂落的一瞬,不解问道:“你想做什么??”
卫湛没有言语,在摘下最后一枚珠花后,又勾住了她腰间?的裙带。
意思已不必言说。
不知是今夜的混乱搅扰了心?绪,还是一句有缘无分也令自己感慨万千,宁雪滢身心?俱备,无力招架。
彼此间?距越发缩短,她向后退去,不得不提臀坐在妆台上,避开男人呼出的酒气,“我有些累,明、明晚行吗?”
卫湛反手轻触她的脸颊,用两?指抬起她的下巴,附身道:“不用你出力,嗯?”
那个尾音沙哑上扬,带着征询,蛊惑人心?,却又隐隐有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酥麻自下巴处传开,宁雪滢向后退去,直至后背抵在镜面上,她别开脸,“容我准备一下,明晚......唔......”
拒绝的话还未完全吐出,唇便被一抹清凉堵住。
与上次的吻有所不同?,除了清凉的薄荷味,还有丝丝酒香。
不胜酒力的她对酒味极为敏锐,无助地?抗拒着,却无济于事。
卫湛双手捧起她的脸,轻柔地?含弄她的唇,像在品尝清甜可口的浆果,稍一用力,就能咬破那层薄皮儿。
女?子的唇很软,与她温柔似水的性子相符,有种坠入温柔乡的切身体验。
茶水桌上的灯火隔空跳动在两?人之间?,散发烨烨暖光,却照不透相贴的唇边。
宁雪滢被吻得浑身无力,一只手杵在妆台,紧扣边沿。
随着男人的索取和?进击,她开始呼吸不畅,扭摆起腰肢想要脱离束缚。
放置在妆台边缘的妆奁被不停挪撞,“砰”的落在地?上,散落一匣珠宝,有几颗珍珠滚至卫湛脚边,被无情踩住又踢开。
卫湛右手下移,顺着女?子侧身的线条挤入她的后腰和?镜面间?,将人向自己揽去。
宁雪滢向后扬起,一头青丝垂在妆台上,在镜面中呈现中海藻般的起伏波动。
“唔唔......”呼吸被彻底占据,憋红了芙蓉面,她抬手去推,勉强侧头喘气,唇变得殷红,上面凝着一层水润。
当酒气再次袭来,她快速捂住男人的嘴,“总要沐浴的。”
含着乞求,她给予承诺:“我可以依你,但你也要依我一次。”
卫湛拿开她的手,揉在掌心?,一下下力道极大?。
柔若无骨的小手不堪摧折,没一会儿就泛起红痕。
“你先?”卫湛开了口,声音无比喑哑。
宁雪滢点点头,试图离开妆台。
好在卫湛没再困她,放任她唤来秋荷。
大?半夜的还要折腾她家小姐,秋荷嘟嘟嘴,不情不愿去备水。
等水的空隙,宁雪滢走到方角柜前悄然拿出一个鱼鳔,塞在了枕头下面,随后带着秋荷走进湢浴,紧紧合上门扇。
卫湛没在卧房等待,直接去往书房沐浴。
已到丑时,留给今晚的时长?不多,他简单沐浴,换了一身蜀锦中衣。
回到卧房,女?子还未出来,他等在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房门外,董妈妈按捺住激动,准备等小夫妻成事儿了再向大?夫人禀报。
看她笑?开了花,青岑默默走开,有些担忧世子的身体。
自从与蔡妙菱闹掰,世子已半月有余未曾接受医治,不知是否还“困”得住小伯爷。
户部尚书府。
被父亲拽回府邸的季懿行被禁足在前院的思过堂,滴水未进。
思过堂是嫡公子们少时的私塾,后来改造成了面壁思过的场所,跪在里面次数最多的当数季懿行。
季朗坤下令,关到他次日寅时。
葛氏心?疼儿子,苦着脸问道:“老爷啊,这是何苦呢?老三还要去三千营上值呢。”
“这几日不用他轮值巡视早朝,为夫会为他告假一日。”
葛氏不满,“又不是咱们一方的错,永熹伯府凭什么?硬气?”
季朗坤指向紧闭的思过堂,“凭这臭小子主动找上门触人家霉头,还造谣生事!”
“造什么?谣了?”
“既是假的就没必要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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