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的男人怎么可以因为一点事,就哭哭啼啼……”
霍锦夜还没出院又被抬进手术室,他断了几根肋骨,有轻微脑震荡,因为在手术昏迷期,连母亲的葬礼都没参加。
霍锦夜伤没好完,被父亲接到a市,住的地方比原来大几倍,别墅里有一个比母亲年轻十多岁的女人,他身边站着两个比霍锦夜还要大几岁的男孩,也姓霍,父亲揉着霍锦夜的后脑勺,“叫哥哥。”
霍锦夜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不和母亲住在一起,为什么母亲生病不来看看,原来他早就有自己幸福的家庭,所以根本不在乎母亲和他的死活。
霍锦夜像个哑巴一样站在门口,男人一巴掌扇过来,霍锦夜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女人赶紧过来把霍锦夜从地上扶起来,“小孩不懂事,不要和孩子一般见识,消消气,你心气儿别太高,容易得心脏病!”
男人背着手,“到我书房来。”
霍锦夜跪在地上,书房的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皮鞭,男人取下最粗的一根,拿在手里掂量,“我不是你的母亲,会任由你胡闹,在我这儿,不听话就要受惩罚。明白吗?”
霍锦夜小小的身躯,脊背却挺得笔直,丝毫没有畏惧般,抬起眼眸含着怒意地瞪着男人,那眼神中好似带着鄙夷和埋怨。
和那个晦气的女人竟有几分相似,男人抬起鞭子重重落下,粗长的皮鞭落在霍锦夜的背上,留下一道和鞭子吻合的一道血坑,仿佛是虫蚁啃噬过般,比月球的表面还要坑坑洼洼。
霍锦夜握紧拳头,脸色疼得煞白,他咬紧牙关,还是没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句呻吟,他控制不住生理涌出的泪水,把地毯都打湿了。
“懂了吗?”男人手起鞭落,很快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霍锦夜不妥协,他吸了吸鼻涕,喉咙里一股猩甜的铁锈味。他双手撑着地板不让自己摔倒。
男人嗤笑一声,“倒是有骨气,恨我吗?”
霍锦夜点头。
男人冷哼一声,“你记住,只有强者才配站着说话,你现在还不配!”
霍锦夜咬紧牙关,他双手攥成拳头。
——他要变强。
在晕倒前霍锦夜只有这一个念头。
霍锦夜的房间在三楼,女人对他的态度一直很和蔼,包括他的两个孩子都很关心霍锦夜,知道他受伤后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霍锦夜从来不表达自己的情绪,他把自己关起来,没有人能窥探到他的内心。
只要男人回家,轻则数落霍锦夜一顿,重则关进书房一顿抽打,不见血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