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的态度,像是两人被利益束缚在一起,充满铜臭味。
“别这么叫我!”霍锦夜走到路柏身边,挨着他的身子坐下。
路柏唇角上扬,手指在桌面上放着的众多酒瓶中挑选,随即拿出一瓶红酒,他语调轻佻,“要喝一杯吗?”
霍锦夜喉头滚动,他现在看不明白了,眼前的人虽然近在咫尺,却陌生得他快要认不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路柏拧开瓶塞,瓶口发出“啵”一声闷响。他自顾自拿出两个高脚杯,倒大半杯红酒。
“喝酒需要学吗?不是往嘴里喂,然后咽下!有什么技巧?”
路柏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喂酒,霍锦夜按住路柏的手,“你想喝醉吗?”
“霍总,您也喝!”
霍锦夜心里郁结,他抢夺走路柏手里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别闹了!我们回家,今天的事,我既往不咎!”
“我们已经没有家了!”路柏重新拿起一个空酒杯,在手里把玩着。
“你什么意思?”
霍锦夜喉头一哽,嗓音透着疲惫,他连续三天只睡了六个小时,只为了攒两天假期,带着路柏出去兜风。
酒店机票,以及他静心准备的惊喜,都化为泡影。
“我以前很喜欢你,你就是我的世界,为了不和你分开,我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
路柏垂下头,他不想看霍锦夜眼神,继续说。
“但是我过得并不快乐,我自己却不知道!直到我的世界崩塌了,我才意识到,原来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有句老话说的很好,强扭的瓜,不甜!是真的!”
路柏深吸一口气,“你的世界绚丽多彩,我的时间却只有黑白灰,我为了追寻色彩,迷失了自我,我痛不欲生,都是活该!”
“所以,我想重新找回自我,在最后不知还有多少的日子,我只想为了自己而活,我想自私一回!”路柏歪头,看着霍锦夜黑曜石般的眸子,“所以,你越逼我,我只会越恨你……”
那样毫无意义,我的选择权,只能握在自己手里。
霍锦夜感觉嗓子里塞着棉花,发不出声音,就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他手里握着一个空的高脚杯,被他徒手捏成碎片,他的手掌顿时鲜血淋漓。
霍锦夜双眸猩红,他像只发疯的猛兽,被隐形的绳索捆住,想发作却在极力忍耐。
路柏观察着霍锦夜的表情,他在赌霍锦夜对他容忍的极限,既然焦总在霍锦夜的地盘上注册公司,没理由霍锦夜不知道,这几天在别墅,除了有一天霍锦夜脸色不对,其他对自己都挺客气。
如果霍锦夜知道他注册酒吧,得知他欺骗保镖跑路后,还安静问他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