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晖山没有拐弯抹角,问得直接。
老人之所以高龄还坚持来学校教学,一是对科学的热爱,二是为了带出更多对国家有用的优秀人才,将自己的本事传承下去,他并不了解校园里年轻人的话题,身边的人也不会跟他八卦。
因而不清楚闻榆之前就来过学校三次,都是和傅时延一起来的。他和傅时延的关系近来也经常被大家八卦,当年磕他们cp的风潮,又卷土重来。
闻榆没有隐瞒,“见过了,我今天是跟他一起来的。”
沈晖山听完就笑了,笑容里似乎带着欣慰,“你们重新在一起了?”
“不是,您误会了,”闻榆很轻地抿了下唇,说得更清楚一些,“我们是朋友。”
笑意敛了敛,沈晖山定定看着他,而后轻叹,“闻榆,当年那个机会实在难得,所以知道时延居然要放弃时,我才会给你打那通电话,我的本意并非希望你们分手,你和时延有多喜欢彼此,从我知道你们恋情的那天就一直看在眼里。我需要跟你道个歉,对不起。”
没有料到沈晖山也会向自己道歉,闻榆有些森*晚*整*理怔愣,他垂眸,盯着面前的茶,好几秒后才说:“都过去了。”
深呼了一口气,他又抬头,“您就是想跟我道歉吗?”
“这是其中一件事,另外一件事,我希望知道你对时延还有感情吗?”这个时候的老人并不像一位德高望重的院士,只是作为一位长辈询问。
沈晖山这辈子带出了无数的学生,可他只对傅时延有亏欠。
尤其是他这些年,见到了傅时延对闻榆的寻找和执着,越发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弥补当年那通电话的错误。
老人的话过于直白,闻榆忍不住脸颊一热,他掩饰一般低头喝茶,思绪又不小心跑偏,觉得老人好开明。
意识到自己想偏了,闻榆连忙把想法拉回来,他把一整杯茶喝完,抬眸看向老人,“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
闻榆不正面回答,让沈晖山知道了答案,他笑了笑,很是宽慰,“你还喜欢时延。”
闻榆不明白老人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懵懂的一怔,继而一双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没有,您猜错了。”
望着他,沈晖山语重心长:“孩子,不要否认自己的心意。”
闻榆想,他并没有否认,他确实不喜欢傅时延了啊。况且,就算他还喜欢傅时延又有什么用,傅时延早就放手,从这段关系走出来。
……不对,哪里来的况且,哪里来的假设,他去假设这个做什么。
“您真的想多了。”闻榆木着脸说。
端详了闻榆片刻,沈晖山忽然问:“你知道时延这些年来一直在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