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箭靶。
不过场上之人也基本射空了自己的箭壶,待最慢的那位射手放出最后一支箭时,又听得韦道松一声大吼:
“止,来人,验靶!”
十余个家奴立即从命,奔向箭靶所在之处。
“甲子,十五箭中靶心,十五分!”
“乙丑,十五箭中靶心,十三分!”
......
“辛未,十九箭中靶心,十九分!”
“壬申,二十箭中靶心,二十分!”
......
“己卯,二十箭中靶心,二十分!”
最后一个己卯,便是刘陟的靶子,听到这个成绩,韦道松脸色瞬间暗了下来:“没想到这个假子,射术上还有些造诣。”
而壬申号箭靶,则是刘陟的死对头——秦彦章,他朝望向这里的刘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以示挑衅。
不过刘陟看地可不是他,而是其身旁那个辛未号箭靶的射手,这个射手正是刚刚借箭给刘陟之人——韦道松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忘了给他补充箭矢,所以其只中了十九箭。
刘陟心中有些愧疚,若不是因为他,那人必然也是二十分的成绩;巧的是韦道松亦不轻松,他正憋着一肚子坏水,思考着怎么顺理成章的让刘陟拿不到第一。
身旁一个家奴凑了上了,在耳边私语了片刻;闻言的韦道松喜上眉梢,直接掏出块银饼赏给了说话的家奴。
“与赛射手之中,未到二十分的,可移步至东边,宴射的宴饮便在那里举办;当然也可留在此地,观看——
二位善射之人,孰为第一!”
听闻韦道松的话,其余射手大都垂头丧气,收拾起自己的弓具;而那辛未号的射手,则伸出一臂诣向箭靶,接着收手向刘陟行了个抱拳。
刘陟知道那人要他拿下第一,郑重地还了个同礼;进而扭头望向秦彦彰,也下了必胜这个兵(和谐)痞的誓言。
待到靶场人散的差不多了,报靶之人亦换好了两个新靶,韦道松行至刘、秦二人之间,宣道:
“两位射术只在伯仲之间,因此竞射要加些难度了。”
秦彦彰闻言仿佛置身事外一般,耸了耸肩以表轻松;刘陟却眉头紧锁,他知道、韦道松一定会设置些对他不利的规则,好让另一人胜出。
“加赛只射十箭,不过若是二人皆十箭中靶,用时短者胜......”
“那要是有人没有十箭全中呢?”刘陟虽已知道答案,但也不依不饶地问着,想要平白恼韦道松一番。
“废话,那就最后一箭射中之时,谁靶心的箭多,谁便获胜!开始罢。”
撂下这句话,韦道松头也不回地离去,背地里嘴角勾勒出一个阴险的笑容:那人射速快你那么多,我看你怎么赢!
片刻之后,象征着开赛的金钲再次响起,刘陟不敢耽搁,立即拉弓捻矢。
熟悉的感觉涌上指间,刘陟趁着手感正佳,连施三射,所出之箭,无不中靶。
可第四箭时,因刘陟求胜心切以及力不能逮;箭矢出弦之际,竟有较大的晃动。好在他运气还算可以,箭矢将将凑在靶心边缘,没有落在外面。
但他不敢大意,放缓了射箭的速度;这一切被秦彦彰旁光瞥见,后者立即换了个射法。
他一把抽出剩下的六支箭,将其中五支夹在握弓左手的中指与食指之间:矢锋对外斜下,羽尾则朝向自己;剩下的一只,则被直接搭上弓弦。
而后一鼓作气,射出弦上那支,接着顺势从左手两指间抽出第二支箭,又搭上弦;如此往复,弓弦霹雳之间,箭矢应声而出,亦是无不中靶。
虽然秦彦彰射出第四箭时,刘陟第五箭已经撘上弓弦;可后者却没练习过这种速射之法,反而因为要顾及准头与耐力,不得不放缓速度。
此消彼长之下,秦彦彰的领先优势迅速扩大:
刘陟第六箭射出时,秦彦彰第七箭已经中靶!
刘陟第刚刚撘上第八箭,秦彦彰第十箭已经出手......
“完了!”刘陟心中咯噔一下。
没有奇迹发生,秦彦彰的第十支箭与刘陟的第八支箭一先一后,落在了箭靶之上,随即韦道松又聒噪起来:
“胜负已分,刘陟输!”
不知道是因为他没弄清楚秦彦彰的姓名,还是特别想看刘陟出丑,韦道松居然直接报了输家的名字。
刘陟不为所动,继续抽出第九支箭,射向靶心;倒是没出什么意外,这箭又中了。
“你有完没完,这副德行,是输不起么!”
“谁说——”刘陟咬牙切齿地搭上最后一支箭,低沉地斥出一句:“谁说我输了!”
伴着这句话,他手中满含愤懑的箭矢怒射而出。
看到这支箭的去向,满座皆惊,连韦道松、秦彦彰二人都怔在了原地。
睥睨着在场的千余人,刘陟指向只有九支箭矢的靶心,嘶喊一声:
“我——赢——了——”
因为,他最后一支箭,是射向秦彦彰靶子的!并硬生生从他的靶子上,铲掉了两支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