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沐捏紧拳头磨着后槽牙问,“我说,你到底是不满我甩了涂南呢,还是想要羞辱我这个人?”
“为了…”
朗歌话到一半,听到敲门声。他迅速把挂在旁边的西装穿整齐,卸去一身懒散,揉揉眼睛,把藏在里面的精明都剖出来,沉声说,“进。”
刘江半只脚跨进办公室,立刻感受到里面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战战兢兢的把公章交给朗歌,紧张地注视着他在合约右下角盖下鲜红的痕迹。
许风沐拿到合同,一刻都没有多呆,嫌弃的捏起合同书装进档案袋里甩门离开。
踩着炮仗的脚步声消失在门板后,刘江紧张的吞了口唾沫,“老板啊,郑董刚出车祸住院,你就这么对人家二少爷,是不是不太好?”
办公室门开了又关,朗歌斜斜瞥了眼助理,“放过他,你来?”
刘江连忙捂住胸口,退后半步,说话都打着哆嗦,“我、我、结婚了,只是看许经理挺娇贵的…”
“他娇贵?”朗歌发出嗤笑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抡棍子把人脑袋当西瓜磕的时候,你还在背出师表呢。”
这形容的太有画面感,刘江连忙护住头,绞尽脑袋里的西瓜汁回想了下出师表是哪年学的。
初三吧…
“看到那根笔没?”朗歌随意指了下桌上四分五裂的签字笔。
刘江围着惨遭分尸的笔管看了两眼,发挥他助理小棉袄的本职,“我给你换一根?”
“那是你沐爷的笔,”朗歌扬扬手里自己的签字笔,“要搁前两年,他这巴掌肯定就拍在我下半身了。”
刚才他要是再激下去,许风沐按下下面的手会拿出什么?
刀?还是…
刘江愣了下,感觉裤裆里鸡儿发疼。
许风沐混了十二年街拳,练了五年散打,大大小小场子都凑过,能活着绝对超出奇迹可以解释的范围,简直是个人肉挂逼。
朗歌跟他动过几次手,每次都亏那爷没动真格。他翻开许风沐递过来的企划案,大略扫了两眼看似无可挑剔,实际套路满满的条例,轻飘飘继续说,“那个人虽然命贱,但骨头硬。他心里比谁都知道活着有多难,不可能因为这点破事一蹶不振。”
“破事…这点?”人家作死都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您可是要在他沐爷后头戳鸡儿啊,刘江望着正计算利润分成的朗歌,不知道应该同情谁。
“老板,你以前都没有搞过潜规则,为什么会对许经理提出这种要求啊?”
“为什么啊…”朗歌低垂视线抿唇想了会,把那个鼓噪着随时都会脱口而出的理由咽回去。
他解开手机锁,举到助理面前亮出屏幕里高中时葱葱郁郁的许风沐,“你看他的腰。”
刘江视线落在照片里男生的腰部,隔着薄薄的白色短袖能看到细瘦流畅的美好腰线。
“再看他的腿。”
包裹在黑色运动裤里的腿又长又直,肌骨匀称,瘦而不干。
朗歌问,“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