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是。”男人还是非常紧张地说道。“我会说通用语,所以他们把我看管起来,防止我去找法师大人们报信。其他会说通用语的之前都被其他的法师大人们挑走了。”
“后来看我没有逃跑,就让我干些苦力,不过基本都至少有两个人监视我。”男人随着说话开始冷静了一点。“后来他们做那些残忍的祭祀的时候,就也把我带在身边。”
“你确定那个法阵不是你告诉他们的。”法尔海姆带着怒气问道。
“是是,是我告诉他们的。但是我没想到他们能成功啊。”男人再次被吓坏了。“他们把我关起来,不给吃喝不说,还想把我祭祀掉。我没办法啊,只能尝试告诉他们要画法阵。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他们能成功,完后他们好像突然就会怎么绘制法阵了。”
白恩和法尔海姆对视一眼,似乎是和合理的解释。
“说说你自己。”白恩沉声说道。
“我?我其实是布里坦尼亚的一个男爵家的四子,大人,您知道的,即使次子在很多家族都没有地位。更不要说四子了。”
“说重点。”
“是,是,我从小非常向往法师,所以我就一直攒钱,想去帝国的魔法学院进修。”
“你别告诉你是‘攒’够了钱之后去的魔法学院。”
“不,不是,我偷偷截取了领地一年的税收,完后拿着税收去报名了。”男人小心翼翼地说道。“学院的导师说我很有魔法天赋,但是光靠学校的教学太耽误我的天赋了。让我报名一些课外教学,完后我就按照导师的要求去学了。”
“我猜猜,最后你偷的税收和自己攒的钱交不出学费,完后你就被踢出了魔法学院。”法尔海姆忍不住笑地说道。
“是的是的,法师大人。”男人非常懊恼地说道。“可我回到领地,告诉我父亲,学校的导师都说我非常有魔法天赋,请求他继续支持我去学校进修。可是他竟然拒绝了,我的父亲,我的亲生父亲,竟然拒绝为一个天才法师支付学费。”
白恩可以感受到这个男人语气中的不甘心,对于自己天赋被浪费而产生的那种愤怒掺杂着悲伤的感觉。
“你能释放什么法术?”白恩轻轻地问道。
“是的,是的,我的父亲当时也是这么问的。”似乎这句话刺激了男人,男人直接站起了身,发现对面两位法师摆出了战斗姿势后,又跪了下来。“我还不是法师,所以我无法释放法术。但是我可以做很多东西啊,我会制酸,我会把液体提纯,我可以在皮革和金属上雕刻魔纹,我还可以说七种语言,我能辨识超过五百种草药和一百种金属材料。我只需要进入学院完成进修,就能成为法师释放法术。”
“行了。”白恩觉得这个家伙对法师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你为什么会在奴隶里,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你的身份。”
“额……,我被当成奴隶是因为,布尔坦尼亚的康诺那公爵悬赏一万金币寻找一个炼金术士。据说他偷了公爵的某个奇物,我在被父亲拒绝后,听说这件是,就跑到南方大陆碰碰运气,在跟一个部落的人询问是否见过他的时候。”
“那个部落就被一伙兽人攻击了,我趁乱跟着他们一起逃跑,最后就被捕奴队抓了,我告诉他们我父亲会赎我的,但是他们不相信我。”男人叹了口气道。“至于没向法师大人汇报……”
“够了。我知道了。”白恩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后面无非是,一个不知名的岛屿,跟奴隶贩子交易的法师。简直在脸上写着自己是邪恶法师,不敢说才是正常。现在的关键是怎么处理这个家伙,一个什么都能干点的学徒在法师塔是非常好用的苦力。
“你多大了?”白恩问出关键问题,年纪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熟练度。不过这人的话语只有一个小小的瑕疵,就是他的年龄。
“我?我今年十七岁。”男人小心地回答道。
白恩和法尔海姆惊讶地看着男人的脸,这张脸布满风霜,脑门上褶子堆积成沟,满脸粗犷的络腮胡子,不笑还好,一笑脸上的褶皱能夹死落到脸上的虫子。他说五十都有人信,十七?
“额……我知道我面向有点显老。这个是家族遗传。”男人,不,男孩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白恩和法尔海姆对视一眼,这种事情太过离奇,一眼就会被拆穿的谎言多半是真的。两人只能感叹这个世界什么样的造物都有。作为人类,一个魔法学徒是十七岁还是五十岁是两种概念,前一种叫做有法师天赋,后一种叫做苦力。白恩决定把他留下来。
“好吧,我会带你回去,好好指认他们,表现好你没准还能接受魔法教学。”白恩摸了摸胡子,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