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但我觉得你们的施压正中平阳城主下怀,因为世家女子被采花贼光顾而全城戒严,会对世家造成影响,人人都会猜到底是谁家的姑娘出事了,这不符合大家族的利益。”
“而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平阳戒严是因为八大宗门,世家沦为背景板,你们成了出头鸟,替人挡着灾呢,所以不要觉得有压力,你们不欠平阳什么。”
听了陆亭云的话,慧月沉默了会儿,小声纠正道:“不是‘你们’,是‘我们’,陆师兄你是我们师兄。”
陆亭云知道慧月是个敏感的姑娘,但她的敏感不是伤春悲秋的莫名其妙,她会这么说,大概是听到了些什么。
“你听见街上的人说我的那些话了?别放在心上。”他想到宋怀尘对自己的维护,“又不是没人替我说话。”
“陆师兄,我们这些弟子都知道掌门对你不公平,我偷偷问过师尊,她也说掌门的做法有失考虑,再者……在你被药师谷诬陷时,她没能出到力,师尊一直耿耿于怀。”到底不是自己的弟子,真相不明时,各峰长老大多是观望态度,偶有发言,也要顾虑掌门的态度,和另一位需要药师谷救治的同门,帮忙说话也是不痛不痒。
“如果你回宗门,师尊说她会替你出言。”慧月殷切的看着陆亭云,希望他能立刻给自己一个回复。
陆亭云不可能回答她:“吴不胜,吴师弟现在如何?”
“吴师兄……”慧月认真想了想,“我许久没有见到吴师兄了,他一直呆在熊耳峰上,如果不是非到场不可,熊耳峰的弟子很少出来。”
“其实……陆师兄你在外面其实也挺好。”
慧月突然转了话锋,陆亭云意外的望向她:“这话怎么说?”
雅间外,狄荣山和宋怀尘就靠在栏杆上聊天。
总是披着件黑色大氅的男人天天来宋怀尘的小店报道买早点,黄药师一边说着他图谋不轨,一边又因为天天看见看顺眼了,看他的眼神不再像看敌人。
两人也听到了戒严的号角声,狄荣山掰着手指:“还剩两天,戒严就该撤了。”
“如果两天后还是抓不到人呢?”抓不到人,兴师动众的戒严就成了笑话,平阳就丢脸了,堂堂第一大城,居然连个采花贼都抓不到。
狄荣山弯着嘴角,意有所指:“放心,会抓到人的。”
宋怀尘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没人能确认采花贼是一个人吗?”
“聪明。”狄荣山赞叹,“品行不端,十恶不赦的罪人,城主府的地牢里关了不知多少,如果实在抓不到,随便拖个出来就行。”
“不过,我还是希望能抓到真的。如果哪天采花贼采了我房里的花,我哭都没地方哭啊。”
宋怀尘将视线投出窗外,他们站的这个拐角还能看见藏经阁高僧们所在的客栈:“自从藏经阁摆出架势,采花大盗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或者他们,是怕了吗?”
狄荣山不确定:“或许吧。戒严解除,各宗门也该走了,到那时候采花贼再行动,便肆无忌惮了。毕竟他进世家时直到天亮才被发现,八宗弟子却是当晚就警醒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八宗弟子在的时候,抓不到采花大盗,就永远抓不住了?”
狄荣山点头:“我没有小看平阳城防卫的意思,但我确实这么觉得。”
“可他不出现,你有什么办法?说不定他早就不在城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