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为什么呀?”白墨羽眼睛一瞪道。
狱卒打开食盒,喷香的肉味儿顿时飘了出来。
白墨羽狠狠吸了两口,迫不及待道:“快,给我拿进来。”
“这……”狱卒惆怅了下,又把食盒果断盖上了,“实不相瞒,夫人进来的时候,上边特别交代过,要给您吃的清淡些,所以这饭菜……”
“……”白墨羽差点没口吐芬芳。
在摄政王府不给她吃肉也就罢了,进了大牢还不给吃,她是有胃痛之症没错,可主要问题并不是因为这些吃食引起的啊,她是被人下了毒好吧。
她眼巴巴地看着狱卒把食盒拿走,气得跳脚道:“有没有人性啊你们,不给吃就算了,还拿给我看?简直丧尽天良!”
骂了半天,还是没人回应她,反倒把自己说得渴了。
她靠在铁栏上,寻思着要不要一会儿趁着狱卒把水端来的时候,把人敲晕溜出去。但那样的话,似乎又坐实了她的罪名。
思来想去,她闷闷地接过狱卒递来的水,抿了一口。
一阵微凉的夜风吹过,楚修白进屋的脚顿了顿,抬头看了下天色道:“亥时了吗?”
殷子越恭声回道:“已经快入子时了,今夜无月,怕是晚些时候会下雨,殿下还是早点歇息吧!”
下雨?不知为何,楚修白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抹娇小的身影来。
那丫头虽然平日里活蹦乱跳,可胃痛症发作的时候,也是真的叫人心疼。凌少煌这个人又耿直得很,大抵是不会徇私的。
原本是想着让这丫头吃点苦头,挫一挫她身上的锐气,可此时他反而先动摇了。莫名地有些后悔,明明人已经疼得晕过去了,却还让人给抬进了大牢。
尽管进去之前已经让梁太医诊断过,也喂了药,可这会儿还是心生了些许不忍。
这种奇怪的感觉,对他来说,陌生又诡异。活了二十余载,还从来没有哪个人能让他忽然惦记起。
见自家殿下沉默地站着,殷子越似乎看出了点什么,他掩嘴轻咳了一声,说道:“大理寺传来消息,下午的时候侯府的大小姐去送了回饭食,应该都是白姬夫人最爱吃的,不过狱卒没给吃!”
楚修白眉头微微拧了下,嗯了声,道:“不给就对了,自己不长记性……”
话说一半,楚修白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竟然下意识地接了殷子越的话。
见他审度的目光看来,殷子越惶恐地往后退了两步,慌忙解释道:“属下以为、殿下方才是想问关于白姬夫人的事!”
“以为?”楚修白语气凉凉地吐出两个字,殷子越但觉头皮一麻,又听他说道:“你这个‘以为’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啊,这……殷子越冷汗直冒,这个还真不好说!可殿下刚才的样子,明显就是在想白姬夫人啊!这应该属于男人的直觉吧!毕竟,殿下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他踌躇着正不知怎么回答,便在这时,夜风再次出来,裹着几滴微凉吹到了楚修白脸上,男人负手看向天空,自语道:“还真的下雨了!子越,把本王的大氅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