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碍事。殿下不该为属下同岭南王世子翻脸,您从前不会这么冲动的。”
李苑皱起眉:“噢,我心疼你,反倒心疼错了?”
影七不说话了,其实他不赞成世子殿下变得不稳重,这份不稳重是因自己而起,影七就更加心中不安。
李苑看不惯李沫那个仗着军功就狂翻天的嚣张样。对别人爱怎么狂就怎么狂,欺负到自己人身上就是不行,同是亲王世子,同是将门之后,凭什么低他一等。
影七低头道:“殿下,属下受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别耽误您的……”
李苑突然按住影七肩膀,把人按在墙上:“你管我?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影七闭了嘴,垂眼轻声道:“您是。”
李苑看着影七有些委屈,终究心软了,松了手,捧起他脸颊安慰:“好了,我有数,你信我,我不会乱来。”
影七小心地扬起眼睫:“嗯,属下失言了。”
“属下只是不想您受伤害。”影七扬着眼睑,真诚望着李苑。
李苑低头看着他,忽然偏过头,亲在影七嘴唇上。
影七紧张地闭上眼睛,感受着殿下舌尖侵入口中,再整个人压上来。
“我知道。”李苑从背后抱着他,感受着影七身上微小的战栗,轻轻解开影七腰间的百刃带。
影七尽力回应着,努力用影宫里学到的经验讨好着殿下。
其实在影宫里训练过定力,影七竭力忍耐着,无奈世子殿下的手就像一支轻柔的羽毛,撩拨着影七竭力禁欲的心弦。
他其实是没想过要殿下占有自己的。
从前没有想过这些,只觉得能留在殿下身边就是最大的心愿,但自从初次被殿下含着唇舌亲吻之后,他也曾幻想这些。
有时这种念头会让身为男子和影卫的影七感到极度羞辱,却又遏制不住地想要被殿下从里到外把自己全身都打上记号,想要自己全身都沾满殿下身上淡淡的乌沉香气。
他感觉到世子殿下牵着自己的手,莹润柔软的指尖在自己掌心的硬茧上摩挲。
衣裳被剥落,露出没有一丝赘肉的精实脊背,还有背上几十道盐刑留下的疤痕,伤口其实已经治愈了,但还留下几十道疤和无数缝合的针眼。
之前被李沫按住了伤口裂了一点,渗出些许血丝。
每当看见他背上横七竖八的无数条伤疤,李苑都心疼,指尖轻轻抚了抚疤痕,见有一道伤口裂开了一点,顿时紧张得心里揪起来。
李苑还清楚地记得那天在临州朝暮楼里,影七在自己怀里呕血,昏迷,痛苦不堪地哀求不要送他回影宫,每当看见这些伤疤李苑都觉得自己不能再让他受委屈。
影七侧躺在床褥里,世子殿下久久没有再进一步,他回过头,看见世子殿下正看着自己脊背的伤口出神。
“我去给你拿伤药,等我。”李苑下了床榻,推门出去了。
影七怔怔望着世子殿下离开,这屋子里安静得怵人,影七整个人都僵了。
他坐起来,把衣裳理了理,抱起腿窝在床角,努力转过头看了看自己背上狰狞的伤痕,脸色白了几分,回过头,又抠了抠自己掌心的硬茧。
确实挺难看的。
殿下说了,他喜欢这样的手。影七以为殿下说的是真心话。
“其实还是很介意的吧。”影七沉默了,用力抠着自己掌心,发泄一般,把掌心抠得破了皮,渗出几滴血。
“很扫兴吧。”
他一直都恨自己这副遍体鳞伤的丑陋身躯,却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恨过。
影七的身体也渐渐平静下来,心里寒凉。
是不是自己巴结得太明显,每天都在世子殿下面前摇尾巴卖乖,所有殿下才对自己好?他开始反省自己,似乎从一到王府一见殿下,他就像一只终于找到主人的流浪犬,拼命黏着殿下。
殿下如果厌烦了,会说出来吗?
厌烦了……之前被殿下厌烦的时候,殿下发脾气,又冷漠,影七想起来就很害怕。
李苑拿着伤药回来,见影七没有乖乖在软榻上等着自己,而是收拾好了衣裳,穿戴得跟平常一样整齐。
“你怎么把衣裳穿上了?你过来,我给你伤口上药。”
李苑根本也不会细腻到能明白自己出去这一会儿,让本就心思敏感卑微的小影卫多想了多少东西。
影七开始下意识抗拒在世子殿下面前脱衣裳。他不想也不敢再让殿下扫兴,他也不敢再给殿下看自己丑陋的一面。
李苑觉察到影七的不自然,他走近了抓住他,把影七按在墙角,一条腿顶在他腿间,把影七牢牢堵在怀里。
这是李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研究出来的一个动作,可以非常有效地避免小影卫一言不合就从自己面前消失。
他想去牵影七的手,影七却把手背到身后,战战兢兢仰头看着李苑,身体微微发抖。
“殿下,属下在镇南王府守着的时候,看见岭南王世子身边的两个暗卫行踪诡秘,属下就追上去看了看……”
“嘘,这些回头再说。”李苑叫他安静点,双手扶在他腰间,低头亲了亲他额角,“现在我想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
小剧场《小贝壳肉》2
小王子坐在水草里,抱着被夹红了的手指可怜巴巴地看着小七:“喂,你看……”
小七担心地爬出壳子,努力地慢腾腾地挪到小王子身边:“很疼吗?”
人鱼小王子挑眉欣赏这个小贝壳肉的身材,又白又软。
他把手指递到小七嘴边:“喏,痛。”
小七傻乎乎地把小王子的手指含到嘴里舔了舔。
软软的小舌头舔得小王子舒服极了,突然一把抓住小七的小肉腰,在他屁股上用力捏捏捏。
捏得小七屁股红红,哭唧唧。
小七哭着跑回大贝壳里,嘎巴一下关上壳子,抹着眼泪抱着腿小声嘀咕:“哎呀……我是一个脏贝壳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