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要崩了”——这几个字,被柳椒轻描淡写地说出来,落在大黄鸭和阿叶耳里,立即成了重磅炸弹。
大黄鸭和阿叶脚都软了,那地上一跪,异口同声地干嚎起来:“呜呜呜呜呜……苍天啊……我的大王啊……”
柳椒看着就吓了好一大跳,竟也不知该怎么回应。
雪狼王听觉敏锐,被弄得很不安生,便吩咐太医出去制止。太医忙走到屋外,对大黄鸭和阿叶训斥道:“大王还健在呢!正在养病,你们倒嚎起来了!”
阿叶遭到了太医的训斥,没好气地说:“太医您不也嚎两天了吗?”
太医气恼:“你还敢说我?你这阉奴!”
阿叶可不觉得太医是比自己高贵的,自然不受这个辱骂,气鼓鼓地回嘴:“我不就没有小叽叽吗?还干净又长寿呢!”
太医也是无言以对,因为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没有小叽叽确实比较长寿。
“好了,不跟你说了,不要打扰大王休息,否则,你担待不起!”说完,太医便拂袖而去。
大黄鸭拉着阿叶说:“你也是的,怎么和太医大人顶罪呢?”
阿叶却道:“我是和他讲道理。”
大黄鸭摇头,说:“你这猫子脾气太大,还好是跟着咱们主子,要是跟的别人,不知怎么死的。”
柳椒却歪着脑袋在屋檐下坐着,看着天空上飞燕掠过,持续制造“苍蝇百慕大”。
燕子在蓝天下飞来飞去的,瞧着倒是好看。飞燕不住掠过,在天空中画出黑色的痕迹,仿佛织出了一张网。在这网中,忽又空出一洞来,原是一只老鹰从天而降,俯冲下来。
老鹰落地后,一个转身,化作了人形。雪豹化人形是一丝不挂的,但这个老鹰化人形却身穿黑色羽衣,并无过分裸露。
“你是……”柳椒站起来。
老鹰朝柳椒抱拳,说:“我是飞鸟卫的长官。”
“哦,你快请进吧,大王在等你。”柳椒推开门,请老鹰入屋。
老鹰进了庵堂,便径自走到卧室,对雪狼王行礼。
雪狼王低头刷着勤政任务,听见老鹰的声音了,便抬头说:“那条蛇怎么样了?”
老鹰回答:“启禀大王,大王染病的消息传出去之后,道士便跑了。”
“跑了?”雪狼王淡淡说,“跑哪儿去了?”
“跑树林了。”老鹰回答,“一进了树林,他就化成了蛇形。”
鉴证大人此时也来到了,听到了老鹰的话,便说:“大王果然英明神武。看来老鹰也印证了大王的猜测,那个道士确实是蛇妖化的。”
柳椒感到惊讶:“为什么进了树林要化蛇形?”
“在树林里的话,蛇形比人形要方便。”老鹰回答,“我猜是这个原因。”
柳椒想起了山野里的生活经验,也不得不承认蛇在林子里很容易藏匿,也很容易溜掉。
雪狼王问:“你可没跟丢了吧?”
老鹰回答:“当然。说到抓蛇的话,臣下也算是一把好手。”
“确实。”雪狼王道,“老鹰是蛇的天敌,这也是我把任务分配给你的原因。”
老鹰高鼻深目的,神态严肃,又点头,说:“大王,臣下没抓到刺客。”
雪狼王有些惊讶:“没抓到?”
老鹰一本正经地说:“是的,大王。”
柳椒也很惊讶:“你不是说你抓蛇是一把好手吗?”
“是这样没错。”老鹰道,“可他最后从墙洞潜入了白子府。我准备飞入的时候,却被白子府的苍鹰侍卫拦住,问我是干什么的。我想到大王曾吩咐我秘密行事,就说只是路过。便先行回来跟大王汇报。”
雪狼王点头,说:“你做得好,不要闹大。”
说着,雪狼王沉吟道:“居然是他吗?”
鉴证大人也很惊讶:“怎么是白子呀?”
柳椒好奇地问:“白子是谁?这名字好奇怪,难道还有黑子吗?”
鉴证大人回答:“侍卫长有所不知,这个‘子’是‘公、侯、伯、子、男’的‘子’。”
柳椒更奇怪了:“什么公猴子男?”
鉴证大人干咳两声,只得解释说:“就是在‘王’以下的爵位,按地位从高到低排列是: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白子,姓白,是个子爵,所以叫‘白子’。”
雪狼王点头,说:“不错。正是如此。”
柳椒总算听明白了,便说:“他姓白?大王也姓白,你们是亲戚吗?”
“是的。”雪狼王点头,“他是我弟弟。”
柳椒惊讶无比:“您不是独生子?”
雪狼王说:“不是一母所生。”
老鹰却说:“白子身份尊贵,我也不敢轻易得罪。但现在他可能与刺客勾结,大王……”
“这么危险……”柳椒转念一想,却说,“那他是您的弟弟的话,不可能跟刺客勾结呀。一家子亲人的,怎么会害您呢?”
雪狼王不置可否。
倒是鉴证大人说:“侍卫长有所不知,现如今大王膝下无子,要是遭遇不测,顺位继承的就是白子了。”
柳椒大惊:“你……你的意思是……?”
雪狼王却道:“你这也是猜测。”
“对啊,”柳椒说,“大王的弟弟心肠不会那么坏的吧?”
鉴证大人和老鹰看了对方一眼,也不多说话了。
雪狼王道:“猜测也无益,我们直接去问问吧。”
“直接问?”老鹰和鉴证大人都吃惊不已。
雪狼王仍然要维持着“突染重疾”的假象,因此便微服出行。老鹰不放心,定要跟着。雪狼王却道:“有小豹子侍卫长呢。”
老鹰却是古板得很,直接反驳:“昨天侍卫长跟着大王,不也让大王被毒蛇咬伤了?”
柳椒脸上一下子就挂不住了,羞愧难当。
雪狼王却说:“那是本王诱敌之计,不是侍卫长失职。就算换你在旁护卫,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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