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奇异的痛楚中带着一丝痒,被呼吸拂过,带起一片热。
林娇无意识启开唇,吟哦出声,娇软的嗓音染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味道。
身前的头颅一停,接着又是一阵如同疾风暴雨的啃食。
直到撕拉一声,肩膀一凉,林娇雾蒙蒙的眼睛才开始聚焦,看到了对面床铺上,吃惊地张开了嘴的林倩。
顿时,一切旖旎散尽。
曲起腿,对准男人的下巴狠狠抬起一撞,虽然没能脱身,但形如野兽的男人还是停下了动作。
镜片下一张脸还是那样端庄自持,甚至连领结发丝仍是一丝不苟,只有一双眼睛深不见底,像是盯着猎物一般幽幽望着她,“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他将她当成投怀送抱的女人。
林娇长睫一掀一合,眼角迅速弯起了弧度,“还有人围观呢。”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床铺。
司景容头也不回,“我不介意。”
“……”真不要脸。
说归说,但到底还有一把凶器在,司景容还有伤在身,也不可能真在林倩面前做什么。
手起刀落,劈晕林娇的时候,长臂一把将人捞住,径直往屋外走。
“等,等一下。”身后,传来了林倩惊疑后颤抖的声音。
男人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指尖渗出的鲜血还在往下滴。
林倩缩了缩脖子,“你跟林娇是什么关系,我不要你当我的医生,你不能留在林氏医院。”
林娇刚才险些要了她的命,与之相关的一切,都代表着危险。
宽肩窄腰,背影挺拔高大的男人闻言,侧过半张脸,镜片在光线下泛着冷光,沾着血的唇一开一合,疏离又冷淡,“记住你说过的话,让林开富别来求我。”
言罢,拉开大步。
砰,大门拉开又重新关上。
林倩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撇嘴厌恶,“恶心。”
为了报复她,出卖自己的身体,蠢货,也不足为惧。
柔软的床,舒服得几乎叫人陷进去,鼻端萦绕着消毒水的气味,熟悉又冰冷。
林娇倏地睁开眼睛,率先去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有束缚带,应激反应让她浑身僵直,呼吸急促,苏醒时脸上带的红晕悉数褪尽。
“醒了?”不远处,一道疏朗的声音传递过来,不带感情,“没事就离开,我也要走了,休息室是别人的。”
林娇侧头看见司景容站起身,垂在一侧的手已经包扎好伤口,手指修长,骨架匀称,从袖口到领结,无一不端正。
很难让人相信他刚刚在病人房间把一个少女压在柜子上的衣冠禽兽模样。
见他摘了牌子往外走,林娇嘴唇一动,声音先于大脑,脱口而出,“林倩的病,你打算怎么办?”
司景容握住门把手,头也不回,“不怎么样,她拒绝我作为主治医生。”
所以他也就放手不管了。
丝毫没有救死扶伤的医者仁心跟慈悲,人命似乎与他无关。
但林娇还是不放弃,她坐起身,手下攥着被子,语气却软绵绵的带着慵懒,“我听说,器官衰竭只有一种方法,移植。博士要考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