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少年穿着宝蓝色的劲装,头发束着,额边还有一缕头发编着,随着一同束进了长发里。
他喊,“阿姐,你慢些!天色还早。”
子杳目视他们从一家宅邸里出来。
她抬起头,门口的牌匾上赫然写着,“将军府”三个大字。
她又转头,视线跟着少女和少年。少女有些不耐烦,点了点少年的额头,“都是你,慢死了!”
“哎呀!”少年拍开她的手,“你去那么早干什么啊,你去早了,殿下没来,不还是要等着?”
少女道,“我就应该给你们一人一巴掌,省的你们以后再磨磨蹭蹭的!我看啊,就是欠揍!”
少年闻言立时捂住了脑袋,“你怎么这么粗鲁!你是女孩子!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我嫁不出去!我看你是皮痒了是不是!”
说罢,她抬手就去拍少年的脑袋。
少年脚下轻点,整个人轻飘飘地滑出去好远,随后冲着她做鬼脸,“咦!打不着打不着!”
少女被他气着了,一把松开手中的鞭尾,将鞭子甩了甩,长鞭打在半空,发出了几道破空声。
少年立刻就怂了,“别别别!”他伸手急摆,“我错了,我错了,姐,你大人有大量!”
少女这才哼了一声,将鞭子挂回腰间。
她看了眼天色,“殿下到底来不来,再不来我先走,不等你们两个了!”
“哎,快了快了,你别急。”
两个人就在门口吵吵嚷嚷。
而门口的守卫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目不斜视地守着大门,还有下人偷偷摸摸地出来,说,“小姐少爷,夫人让我带话,让你们早点回来,否则被老爷知道,又该生气了。”
少女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告诉娘,我们会在爹回来之前先回家的。”
下人听了,一作礼,“是。”
他们说时,子杳正站在树荫下。
随着日头越来越大,两个人都有些站不住了,少女抱怨道,“慢死了。”
就往树荫下走。
少年也随着她过来。
子杳见他们来了,正想避开,结果没想到那少女仿佛没看到她一样,她抬眸向少女看过去的瞬间,少女已经走过来。
径直穿过了她的身体。
子杳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是凝实的,可等她要去抓什么东西的时候,手掌又从柳树中穿了过去。
她伸出手,握了握。
手掌在阳光下,也没有被灼伤。
而就在她翻看自己的手研究时,一阵马蹄声响起。
远远地就听见有人喊,“怀安!阿宁!”
子杳抬头看去。
马背上坐着一男子,身穿锦衣,头戴紫金冠,容貌英俊,双眸如鹰。
他从马上跳下来,“怀安,阿宁,你们久等了。”
怀安。
阿宁。
子杳忽然抬起头来,细细打量这座将军府。
虽然是同一个名字,但这座将军府和她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将军府的大门两边缠绕着藤蔓,甚至有几朵夕颜花开了。
门匾上也绕着藤蔓,门口两侧还种着几株花,柳树有两人高,垂下的柳枝能打在人的脸上。
这不是她印象里的将军府。
她印象里的将军府是庄重的,门口更是光秃秃一片,朱红色的门上钉着铆钉,冰冷威严。
她又听骑马而来的少年殿下道,“让你们久等了,我们走吧。”
马儿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嘶鸣,踏起一地尘土。
她扬起头,太阳有些灼眼,她看着三个人都上了马,绝尘而去。
马背上,少年裴怀安和那位殿下的骑术也算不俗了,但都比不上少女时期的裴怀宁。
她骑着马走在了他们前面,缰绳抓在手里,马儿高高地扬起前提。
她脸上是飞扬的笑容,口中大喝,“驾!”
她说,“殿下,安弟,我们打个赌!”
少年殿下笑,“阿宁想打什么赌?”
裴怀宁道,“我们比谁都猎物多,输了的人要给赢了的人买一个月赵记家的点心!殿下,赌不赌?”
少年殿下大笑,“好!怀安认为如何?”
少年裴怀安道,“我也赌!说话算话,输了的人不许哭鼻子!”
说完,他扬头看了裴怀宁一眼。
“怕到时候哭鼻子的人是你!小鼻涕虫!”裴怀宁没好气地骂她一句,随后长喝一声,“驾!”
而后一马当先,冲了出去。